“这……皇上与娘娘的确是凶多吉少了,因为,即便是找过了,也未必就能找到,现下,皇上已经不去找了。”
“哈!”薛锦茵冷酷的一笑。“我总以为,他口口声声的兄弟情深是真实可信的,原来也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不过这楼临霁也真正狠毒,本宫定要将之碎尸万段,要是刘泓活着还好,要是刘泓因为这贱人而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不会轻纵了这『奸』贼的。”
“娘娘息怒。”这太监又是和薛锦茵说了一些其余的话。
薛锦茵气咻咻的,作别了这太监,没很久,外面响起一连串杂沓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凌『乱』,到大殿门口,一部分停顿住了,还有一部分则是长驱直入。
虽然薛锦茵没有回头,但却似乎能感觉到,那脚步声的主人是到屋子里来大兴问罪之师的,薛锦茵不动声『色』,眼睛还是盯着远处月。
在树林路看到的月,与这里看到的几乎是没有什么两样,不用回头,从那掷地有声的脚步声中,她已经能判断,到屋子里的是何人,不禁冷酷一笑。
“已经这时间了,长姐却还不休息吗?”看月亮的人回眸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女子看,刘灵毓冷酷一笑。“我是准备赶你离开这里的,你想必也知道了,皇兄遇难的消息。”
“赶我走?”薛锦茵笑了,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汉白玉的阑干,动作很缓慢,好像在抚『摸』自己的肌肤一样,良久这才回眸巧笑倩兮的盯着刘灵毓看——“只怕,你赶走了我,母后还要将我召回来呢?你何必又是要多此一举呢?”
“都是你,你害死了皇兄,是你让皇兄忘记一切的,现在,我和玄甲卫在外面已经全然都找过了,皇兄却下落不明,有说到凉锡去了的,更多的说,坠谷了,要是皇兄的记忆力好好的,蛔虫悬崖峭壁上滚落下去吗?”
“所以……”薛锦茵笑嘻嘻的靠近刘灵毓,一点都没有畏怯的模样,但是刘灵毓,有点儿恐惧,颤栗了一下,连连后退。
谁也不知道究竟这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一个“不小心”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刘灵毓谋杀皇嗣了,那罪过。可不是任何人能承担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的面上始终是一个甜笑。
“我勒令你,离开这里,越早越好啊,不要真的等我气『性』上来了,到啦那时节,你想要离开,未必我就准允呢。”刘灵毓一边说,一边咬着后槽牙,瞪圆了眼睛,盯着面前的女子看。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下逐客令罢了。”
“哈,真好,真好,那么,现在本宫就走,到底要看看,你刘灵毓能不能勒令本宫离开这凤仪宫,这里啊,之前是本宫姐姐的,现在是本宫的,这帝京,与本宫家里有不解之缘。”薛锦茵一面说一面桀桀怪笑。
居然作势就要离开,刘灵毓自然是不会理论的,这个瘟神是越早的走越好。
但就在薛锦茵到门口,一个丫头气喘吁吁的过来了,“公主,公主,太后娘娘朝着这边来了,看气『色』不很好的模样。”
“知道了。”刘灵毓也比较烦躁,她是很不明白,为什么母后重要包庇这样一个坏蛋呢,既然母后来了,索『性』今日就八字打开,将这薛锦茵何去何从的事情聊出来一个子丑寅卯。
看到刘灵毓没有走的意愿,旁边的侍女态度比刚刚还要急切了。
“殿下,看太后娘娘神『色』不很好的样子,您还是早早开溜的好。”这侍女提醒。
“不!”刘灵毓大手一挥,准备迎接母后,果然,不很久,母后就来了,品尝,她都是气定神闲的,但这一刻,看上去却很急切,很窘迫。
到这大殿里,目光梭巡了一圈,从刘灵毓的身上,移动到了薛锦茵的身上,最终,从薛锦茵的身上,再次落在刘灵毓的身上。
这才叹口气,上前一步,蹙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母后我就是过来看薛锦茵。”在刘灵毓的眼中,皇后娘娘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薛落雁,这薛锦茵算是哪根葱啊,她是自然不会理会的。
“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哀家说什么来,要你最近好好学习文化,哀家的话,你就当做了耳边风。”太后娘娘责备苦口婆心的模样。
“但是,您给我看的《千字文》和《金刚经》都枯燥无聊啊,儿臣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还求求您,不要折磨儿臣了嘛,儿臣现在在这里,倒是想要和母后商量一件事情。”
“说吧。”太后娘娘看向旁边的人,挥挥手,一概都屏退了。
“儿臣想,将这蛇蝎『妇』人留在宫里,毕竟不安分守己……”刘灵毓的眼神冷飕飕的落在薛锦茵的身上,这眼神让薛锦茵打哆嗦。
“不如,送走了的好。”刘灵毓鼓起勇气说。
“这也是你应该说的话,你皇兄没有回来之前,她权且就是这里的皇后娘娘,又是说送走的胡话了,快莫要如此。”太后娘娘一边说,一边轻轻攥着刘灵毓的手,还要说什么呢,外面有通传说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