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召见了几个顾命大臣,这几个顾命大臣,是燕国的遗老遗少,他们联合起来的意见,甚至是可以和楼临霁的金口玉言来抗衡的,多年来, 尽管楼临霁也想要除掉这几个顾命大臣。
但一来,这顾命大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财产,且顾命大臣都是身份地位煊赫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有的事情,是他思考了也未必敢去做的。
这二来,顾命大臣的力量不容小觑,只要他们都和自己相安无事,他也就灭有与他们分庭抗礼的意思。
对这么一群顾命大臣,其实,更多的还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此刻,外面的几个大臣进来了,他自命不凡,目下无尘,对帝京的很多人都不看在眼里,简直要横冲直撞了。
这五个顾命大臣,是伴随着帝京建立,就存在的,对燕国有过突出贡献和汗马功劳,五个人,两个是文官,两个是武将,还有一个起到的作用是决定『性』的。
在很多事情上,他们都各行其是,意见的拿捏在与,少数服从多数,这一票是非常具有代价与意义的,很有可能这一票会改变燕国的历史,此刻,那五个人已经来到了金銮殿。
“微臣等,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寿无疆。”
“爱卿等免礼平身。”刘泓道,他现如今模仿楼临霁已经成了一种固定模式,一般人压根就看不出来问题,他的伪装术是让自己都钦佩的。
五个顾命大臣一一起身,悄然无声的站在殿宇里,刘泓盯着他们看了会儿,发现,这五个顾命大臣其实都已经年迈了,也终于明白,燕国,明明就地理位置来说,是如此的不优渥,但归根结底,他们却能如此这般的坚守,不发生丝毫问题。
这正说明了这五个人非比寻常的地方,一直能存在的东西,就有气合理『性』与代价。
太妃娘娘去了,从那以后,最近这段时间,太后娘娘身体也不怎么好,只要刘泓在,她就是开心的,自然是不会理睬究竟刘泓在整顿什么。
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楼临霁不要到处走,不要惦念诸如薛落雁这样可望不可即的女孩儿,在帝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谈婚论嫁也就是了。
但显然,事与愿违的很,他越是希望楼临霁朝着自己规划的方向去走,楼临霁就会偏离航道,因了这个,她的心情很糟糕。
但是太后娘娘更明白,楼临霁是帝王,帝王就应该是独立的,拥有健全而完备的思想,不是自己的一句话或者一个提议就能改变他的念头。
这才是帝王。
但最好的是,只要楼临霁在帝京,那就行了,帝王不要东奔西走,她已开心不已,她现如今忙前忙后为历历可见张罗婚姻方面的事情,但是楼临霁却提不起精神,很不甚了了的模样。
“诸位为帝京,如此劳苦功高,朕现如今已经成年许多年了,对帝京的事情,也全然都能处理了,朕的意思,诸位能休息就休息吧,来,喝了这一杯,就算是朕杯酒释兵权了。”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这样离开朝廷,是的,是的,他们是看着楼临霁一点一点长大的。
在楼临霁成长的痕迹里,拖不了他们的干系,他们对楼临霁耳提面命,所以,未必楼临霁就喜欢他们,但是这般明确的告诉他们,要他们离开他的身边,并且告老还乡,这就有一点儿不给他们面子了。
这五个人面面相觑了下,其中一个文臣,比较年迈的,道:“皇上,老臣自以为还能为朝廷做几年辛苦,如何朝廷就要赶走老臣呢?”
“您年高德劭,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朝廷不能竭泽而渔,更不能让您油尽灯枯,朕是有道明君,那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做的,你说呢?”
“微臣还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就要遣散我们呢?是因为皇上您彻底长大了,还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您必须要遣散我们的事情呢?”那老臣据理力争。
他这一句话还是有分量的。
这句话刚刚说完,后面的几个老臣一一都上前,用他们的铜铃大眼,虎视眈眈的盯着刘泓看。
这样一来,简直好像英勇的斗士面对敌人了,但刘泓却是如此这般的有恃无恐,他面上的神『色』是如此的平静,声音也是少见的平和,不与他们发生争执的模样。
“你们没有必要明白,朕做事情,难道要大家事事如意不成,朕想,朕也实在是没有必要解释给你们听,喝了这杯酒,朕会安排那么告老还乡。”
“呵呵呵。”那顾命大臣里,一位年长的,冷笑道:“皇上想要罢免我们,只怕也未必就能呢,皇上忘记了这个东西了吗?”
“何物?”刘泓是想要罢免了他们,罢免了他们,接下来自己才能为所欲为,其实,也不是什么为所欲为,而是,刘泓想要改变什么,就能顺遂点儿。
有他们在眼前晃『荡』,他吞并之心,就会被制衡,这也就是为什么,刘泓迫切想要改变这里格局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