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既然已经征得薛落雁的同意,夫人自然是开心,到外面去了,看到夫人这花枝招展的去了,薛落雁再一次将那封信拿出来,朗诵起来,“落雁,见字如面,我一切都好,勿念……”
薛落雁读到这里,忽而被那柔情蜜意给感动了,那是一种多么温馨的感动啊,这是刘泓的一封信,这一封信,简直不像是刘泓的口吻。
这是一封完全没有距离感的信,这封信有很多温馨的词汇,好像一家人在闲话家常一般,这是一封趣味盎然的信,刘泓这封信的内容很具有意义,薛落雁也知道,刘泓现在变了。
变成了一个温暖的有血有肉的人。
而之前的刘泓呢?在薛落雁感觉里,那时代的刘泓,俨然是一个冷漠的行尸走肉啊,薛落雁看到刘泓的那封信,是如此的开心,而那封信里的内容却也是如此的诱人,以至于让薛落雁感觉欢喜。
薛落雁笑眯眯的,面带着满足而欢快的笑痕,她反反复复的展开那封信朗读,“落雁,见字如面……落雁,见字如面,落雁……见字如面……”其实,薛落雁想要和刘泓见面啊。
所谓见字如面,毕竟还是差一些。
薛落雁握着那封信,静悄悄的看着,直到今晚薛落雁睡着了,却手还是握着那封信。
帝京,云笙恳求云缡,云缡看看在姐妹之情的份,自然而然也是要去给云笙帮忙的,孰料,事情没有自己预料的那样顺理成章,刘澈毕竟还是将那人给关押了起来。
并且处决只是在一瞬间。
云笙知道这消息,涕泪交流,她六神无主,只能一人饮泣,那获罪的人不是别人,乃是自己的堂弟啊,这可是母舅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丁啊,现在,舅舅与舅母已经哭死了过去。
但现在,却还需要她去拯救啊,她完全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在这彷徨之,旁边的侍女靠近她。
“娘娘,娘娘,您这样哭,毕竟也不是个事儿,非但于事无补,对腹胎儿还是一种负担呢,究竟可怎么样呢?”
“那么,”云笙细细一想,也的确如此,她这样哭,可能怎么样呢?对啊,对啊,她可不能忘记了,自己还有腹胎儿呢。
这样哭,说起来,的确对孩子不是好的情况。她不哭了,心情却平静了下来,“那么你说,可究竟怎么样呢?”她的喉音才颤抖,旁边的女子听了,道:“我的好娘娘,您如何不去求一求皇后娘娘呢?”
“这……”不是不去恳求,而是明明已经恳求过了啊,“这……不是我不去求助,而是早已求过了,连皇后娘娘还束手无策呢。”
“娘娘,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现如今,皇在整风呢,遇到这些事情,您也应该明白点儿,莫要如此这般。”
“我知道。”她点点头,停止了啜泣,是的,是的,他需要再次去找一找云缡,将这事继续和云缡聊一聊。
“取我的披风,现在走。”
“是,娘娘。”那侍女去了,可在云笙准备离开的时间,外面的云缡却走了进来,那侍女慌忙给云缡行礼,云缡与那侍女聊了两句,知道因为这事情,让云笙担惊受怕了。
她只能叹口气,“且让我进去看看。”
“是,娘娘。”侍女点点头,带着云笙往前走,两人到前面去,进入内殿,果真看到云笙在哭,那哭声已经消失了,只有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看去楚楚可怜的。
“云笙,我来了。”
“姐姐,姐姐啊。”云笙一把将云缡抱住了,好像溺水之人,忽而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云缡道;“事情我已经全然都知道了,我这里有句话,你自己听听,自己拿注意。”
“姐姐,您说。”云缡看向云笙,云缡道:“最近是什么关头,你也应该明白的,皇在做什么,你我还要清楚。”她的意思是,她怀孕后,对国政的事情已经不怎么处理了。
但云笙不同,云笙最近在隐隐约约的调查这些事情,云笙听到这里,俨然点点头,云缡又道:“这风口浪尖,谁撞在矛头,都必死无疑,不仅仅是我们,正因为是我们,这些事情才跟需要去处理,去做个典范。”
“姐姐的意思……”云笙木讷的盯着云缡看,飒然丢开云缡的手,“让我放弃这些事情了?”
“妹妹,皇那边,只要关押起来的,十有八九都有四个字,那四个字是什么,证据确凿啊,难道,你以为龙禁尉与长缨卫都是稀里糊涂之人?他们可我们想象的要厉害不少呢,因了这个,你也应该明白,这事情,是烫手山芋了。”
“谁不小心握着,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啊。”云缡的声音较激动,云笙听到这里,刚刚还要万念俱灰,“那么,又要怎么办呢?”
“没有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静观其变好,却不要去撩拨皇。”云笙听到这里,冷笑一声,用迥异于之前的任何一种态度,说道:“姐姐的意思,我的弟弟现如今要让人给处决了,我……作为姐姐,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