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是,你究竟是何人,你快将你的本来面目拿出来给哀家看,给哀家看啊。”
“黄全。”刘泓回身,看着那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太监,因说道:“现如今,将朕的圣旨拿出来。”
“是。”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啊,不要说陈大人与刘大人了,连太后娘娘都悚然而惊,太后娘娘看到,黄全缓慢的伸手,从衣袖中将圣旨拿了出来。
“宣旨。”
“是。”黄全连连点头。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任何人都一目了然,刘泓的意思也清晰明了,刘泓是什么意思呢?将那些颠覆皇权之人都凌迟处死,太后娘娘听到这里,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几乎昏厥了过去。
“黄全,让他们都退下,你也出去。”刘泓一把握住太后娘娘的手腕,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早已经没有了力量,刘泓盯着太后娘娘看了很久,这才道:“你想要知道我是何人?”
“你究竟是何人?”
“那么,我就给你看。”刘泓的长指落在下颌骨上,轻轻在皮肤上『揉』搓一下,跟着,『揉』搓以下额颅,急着,刘泓的手从下颌骨之下,一点一点的用力,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拿走。
“人……”太后娘娘对旁门左道不是知道的很多,但看到刘泓掀开的那张皮囊,似乎也明白了,“这是人皮面具,对吗?是人皮面具,是人皮面具啊?”
“娘娘见多识广。”刘泓很平静的模样。
“你……”太后娘娘盯着刘泓看,乍然明白了,“你是刘泓?你……你不是已经残废了。你却如何混入到了帝京,你……你如何做了吾儿,那么,我儿子呢,你……你究竟将吾儿怎么样了呢?”
“他还好好的。”刘泓道:“我毕竟和你那睚眦必报的儿子不同,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我呢,对一切都点到为止,我什么都不想说,我现如今不过想要告诉你,事情并非和你想的一样,我不会将你怎么样。”
“你……刘泓,你……我要杀了你。”太后娘娘握着一个瓷瓶冲过来,刘刘泓避让,那瓷瓶『插』着刘泓的面颊落在了刘泓背后的地上,太后娘娘看到刘泓这样轻而易举就躲避了,不免心惊肉跳。
“我要杀了你。”
“娘娘还是莫要如此的好,我不杀娘娘,对娘娘已经仁至义尽了,娘娘还要恩将仇报,难不成果真想要寸步难行连做人的尊严都不要了吗?”太后娘娘心知肚明,这刘泓口中那“做人的尊严”是什么。
要是丧失了那“做人的尊严”,只怕事情就不对劲了。刘泓这是在变相的提醒太后娘娘,很有可能,我会变相去折磨你的,很有可能。
太后娘娘惧刘泓那阴鸷的眼神。
“你……你要将哀家怎么样?”太后娘娘暴跳如雷,虚张声势,刘泓其实也未必就会将太后娘娘怎么样,刘泓握着那人皮面具,轻轻的按照五官应该有的位置,将人皮面具覆盖在了面颊上。
轻轻的覆盖好了拍一拍面颊。“我都说了,我不是楼临霁,我不会将您怎么样的,这是我和楼临霁在博弈,我们之间,您不是牺牲品,只因为,您是无辜的,我不会将您怎么样。”
“你利用了哀家!你利用了哀家啊!”太后娘娘疯狂的喊,刘泓嗤笑一声,“是的,我利用了您,我的的确确是利用了您。”
“即便是我利用了您,又能怎么样呢?”刘泓有恃无恐,太后娘娘一怔怒极攻心,“刘泓,你……你要将哀家怎么样?”
“母后,”刘泓阴测测的道——“您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是您的儿子,尊卑有序,儿臣能将您怎么样呢?”
“所以呢?”
“所以啊,往后会在懿寿宫好生安排,您呢,在懿寿宫颐养天年就好。”刘泓道,其实,太后娘娘也猜到了,刘泓倒也不至于竭泽而渔。
聪明人,都不会那样做的,太后娘娘听到这里,心情逐渐激动,刘泓回身,对旁边的太监打了一个响指,那太监当机立断,上前一步,站在太后娘娘面前。
别看,他仅仅是一个太监,其模样却也有恃无恐,“娘娘,请了您嘞。”
“你算是什么东西,在哀家面前也能大呼小叫?”太后娘娘横眉冷对,朝着懿寿宫去了,那太监道:“您要认为奴才是个东西,奴才就是个东西,您要认为奴才不是东西,奴才压根就不是东西,这就主要取决于您怎么去看了。”
“你……”太后娘娘实在是想不到,连一个太监都能趾高气昂的抢白自己,看到太监这模样,她气坏了,几乎要咬碎银牙,但那太监呢,却冷着一张脸,阴狠的目送太后娘娘去了。
太后娘娘去了,玄甲卫也将陈大人与刘大人捉拿归案,刘泓并没有将真面目暴『露』在陈大人与刘大人面前。
陈大人虽然是南征北战时间久了,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兼,对手是神出鬼没的玄甲卫,他让人给押解了进来,尽管不安分,尽管在用力的挣扎,但是这什么都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