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澈呢,衣裳还是簇新的,从成龙一年到成龙五年,不知不觉的,五个年头说过去过去了,但是刘澈呢,在这五个年头里,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去做,甚至于,美丽的衣裳皆是,他也不去尝试。
不但自己不去尝试,连给云缡与云笙,乃至于后宫任何一个人都穿的和之前一样,在刘泓看来,穿衣打扮的目的是给别人看的,首先要舒服,刘澈任何人都明白,有所好,下必甚焉。
要是自己无限度的去喜欢什么东西,坊间的人,会自己还要无限度的猎取,因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刘澈索『性』平静了下来。
此刻,屋子里的蜡烛也不是很多,高成掌灯,将灯烛放在刘澈面前的黄花梨桌面,悄然无声的退下去,在黑暗,却好像一个雕塑一般的了。
他是不会想要去偷看书信是什么内容的,尽管, 忠心耿耿的高成,这许多年来,为帝京也的确做出过很多贡献。
刘澈一目十行的看,刘泓的内容是写在一张绢纱的,除了报平安,是刘泓对于将来的计划,而根据刘泓的调查,那楼临霁一定也还在安乐帝京呢,希望刘澈让长缨卫好好的找一找。
刘澈的调查显示,的的确确,楼临霁没有离开,但楼临霁的军队,玄甲卫却早已经离开了,他们弄假成真,居然果真以为刘泓是楼临霁,而楼临霁是刘泓。
今日,刘泓的书信,是很有力量感的,他看过了这内容后,欣喜的点点头,写回信,写好后给了高成。
“皇兄说,他现如今已经成燕国的帝王,燕国的人,却还蒙在鼓呢,看起来,皇兄的的确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是那样聪明,是那样厉害。”
“是。”
“好了,放出去飞鸽吧。”刘澈心满意足的说,高成将信鸽丢出,那信鸽扶摇直,消失在了无边无涯的天空里。
刘澈和高成聊了两句什么,此刻,外面却有了哭声,这哭声,让刘澈一怔,“去看看,何人胆敢在乾坤殿外哭?”
其实,刘澈早朝后,没有离开乾坤殿,刘澈原本应该好好的去休息,但却不能,此刻,他却听到了外面的哭声。
“回皇,”那高成一溜烟去看了,发现是云笙来了,道:“是贵妃娘娘求见。”
“一定是为了她弟弟的事情,你去告诉她,他弟弟的事情,朕已经调查清楚了,证据确凿,让她莫要如此,起身,早早的去睡觉,持盈保泰的好。”刘澈还是心平气和。
因为刘澈了解女人,也理解女人。
是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女人了,男人只怕也会方寸大『乱』,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个女人难免六神无主,将自己的『妇』人之见拿出来。
云笙的心情很糟糕,至于高成,却从乾坤殿出来了,将刘澈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云笙,云笙一屁股坐在地。
“公公,公公,你去转告皇,本宫要见她,我要面君,我要面君啊。”
“贵妃娘娘,皇在气头呢,您弟弟的事情,还不到处理的时间,您算是要找皇聊,您也应该稍微等一等,等皇的怒消失了,您那时节过来,事情未必处理不了。”
“高成,不是我不等,只怕,我弟弟等不到这时间啊。”
“说起来,也是贵妃娘娘您的弟弟糊涂,赈灾的粮,也是能贪污的吗?这事情『性』质恶劣,只怕皇还在不遗余力的抓典型呢,有的话,老奴也不说了,希望您明白。”
“是,我是明白,但弟弟毕竟还是弟弟啊,也请公公您美言两句。”
“这个,只要是能帮助您,奴才都会仗义执言的。”高成说,云笙听到这里,委委屈屈的起身,“那么,请公公多『操』『操』心了,这事情。”
“我明白。”高成点头,前去,将云笙搀扶起来,云笙还在哀哀欲绝的哭着,高成看到这里,也鼻酸。
“娘娘,娘娘,您暂且回去吧。”
“嗯。”云笙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打发走了云笙,高成折返到乾坤殿里,高成是聪明人,对一切都心知肚明,第一,她恳求的事情,都没能得到刘澈的同意,那么,自己一个人微言轻的太监,却要做什么出头鸟呢?
这第二,也是云缡皇后不过来的缘故,那云将军大胆包天,居然真正的做了那样的事情,要是一般人,或许,刘澈会开一面,但并非是一般人啊,而是云笙的弟弟。
刘澈必须大义灭亲,要今日这一件事情得到了赦免,后来的人,不是都想要效仿吗?一旦人人都效仿了,将来呢?看怎么样呢?
他这不是揣摩刘澈的意思,而是在设身处地的思考问题,所以,高成从外面进来,没有帮助云笙为她的弟弟恳求的任何模样,他看到刘澈握着一张竹简在看什么,点头道;“皇,已经去了。”
“想必是要你求情了?”
“老奴人微言轻,此事,老奴唯皇您马首是瞻,您做的是正确的,老奴自然是跟着您,至于那求情的话,老奴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