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薛落雁听到这里,立即给云缡眼神,而这里伺候云缡的几个太监与几个丫头都惶恐的跪在了地,砰砰砰的磕头。 .
在这样此起彼伏的声音里,云缡道;“皇的意思。是让他们去殉葬了?”
“嗯。”刘澈点头,“照料娘娘都不周全,娘娘现如今已经这模样了,却连丁点儿的注意都没有,实乃是让人瞋目切齿,因了这个,却也不需要聊其余了。”
“皇,娘娘一人溺水,您如此悲痛,这些丫头与侍女,太监与嬷嬷,虽然在帝京听差,但毕竟他们也是有家庭的人啊,他们做下人,已经很痛苦了,您这样做,何尝是杀了他们,您可也毁灭了他们的家庭啊,您……”
“您这样做,简直和刽子手没有区别。”
薛落雁认识刘澈这么许久,从来没有顶撞过刘澈,也绝对不可能用这种口吻和刘澈说话,这是薛落雁第一次这样说,而刘澈呢,面对薛落雁这等模样,却也在冥想什么。
“皇,”云缡给薛落雁帮腔,现在,“您那样做的确是残暴了,既然已经去世了一个,让妹妹早早的入土为安是了,您何故要让人人都因此而不安呢?”
“皇,您想要让人殉葬,也不过是一个礼仪罢了,依照落雁看,您果真希望他们能追陪娘娘到地下,也不需要杀了他们啊,让尚宫局的人过来,将他们的面容,做成一一的陶俑,让那陶俑代替他们下葬了也是了。”
“这是什么?”
“土龙刍狗,陶犬瓦鸡,什么不是用来做礼仪的呢,要是人果真有另外一个世界,也应该功德无量,皇,难道您……不为您的小皇子积一点福报吗?”听薛落雁这样说,刘泓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薛落雁说动了刘澈,唯恐刘澈将事情的端倪看出来,对刘澈又道:“这里冷飕飕的,你和皇后娘娘暂且摆驾到养心殿去这边的事情,有落雁呢,落雁会料理好的。”
“嗯。”刘澈点了点头。
薛落雁看到刘澈与太后娘娘去了,舒口气,而地的太监与嬷嬷,侍卫与丫头都连连对着薛落雁叩头,众星拱月的模样,有的欢喜的礼赞,“女官女官真是了不起。”
有的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娘娘,娘娘,奴婢对您感激不尽啊,您是奴婢的重生父母再长爷娘啊。”薛落雁让诸位起来。
“你们刚刚也看到了,皇几乎要震怒,现如今,以后的当差,无论是在哪里却也莫要忘记了,自己做事情是要瞻前顾后的。”
“是,是,娘娘。”人们都欢喜,除了刘澈。
刘澈回去后,去休息了,云缡知道刘澈心情不好,所谓闷心来瞌睡多,刘澈既然要休息,他遣散了这边伺候的人,让刘澈去休息了。
让薛落雁一人处理丧事,云缡感觉过意不去,立即过去找薛落雁,希望能帮助薛落雁,至于这事情,自然是一般的大事情要好处理不少,因此,没有多浪费时间与力量,事情已经处理停当了。
此刻,不仅仅是云缡,每一个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对薛落雁都是感激不尽,妃嫔死亡,循例,是需要停灵三天的,这三天平静的过去了,当将云笙埋葬后,诸位却在注意到刘澈一病不起。
薛落雁看到刘澈这模样,也是着急火。
今日,是埋葬了云笙的第一天,也是刘澈昏昏沉沉的第四天,自从云笙的事情发生了,刘澈这模样。
此刻,医官刚刚号脉了,给刘澈去斟酌『药』去了,等他们将那『药』方写好了,交给了薛落雁,薛落雁对医『药』学触类旁通,却云缡那一窍不懂的要厉害点儿。
因了这个,薛落雁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药』方,“这个,可是第一天用吗?”
“之前,用的也是这么一个『药』方,不过在肆意的增加减少云云,娘娘看看,没有什么『毛』病吧?”
“先这样吃着,我想,倒是不如让卫可期来看看。”
“卫神医能来,那更好了,我这边也有点儿事情,要和卫神医聊一聊呢。”那医官一听薛落雁要邀请卫可期,哪里有不开心的呢?
毕竟在京,人人都知道,卫可期的『药』,总能化腐朽为神,要是一般人,生病后想要找卫可期,却还不容易呢。
但在薛落雁,想要找卫可期却简单。
而卫可期也早已经给多灾多难的薛落雁说过了,一旦是遇到自己能协助他的事情,招呼自己也是了。
薛落雁看了一眼刘澈,刘澈看去憔悴的很,不很久,外面的晏远山也来了,他是来探病的,但要刘澈的身体好,晏远山却也是想要和刘澈聊一聊其余的事情。
如,现如今已经成龙五年了,统一货币后,货币应该是什么模样的等等的问题。
其实这些问题,他先后找到了礼部尚书,将历朝历代的铜钱与元宝都研究过了,接着去找工部,让工部制作出来几个模板,给刘澈观瞻,孰料,今时今日过来,却看到刘澈成了这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是让晏远山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