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却成了这般模样?”看到刘泓奄奄一息的模样,他拉薛落雁到旁边僻静处,担忧的问。
“都是云笙那事情闹的,一尸两命,什么人只怕都会这样,”薛落雁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了,已经找了卫可期过来。”
“那好,那好。”晏远山连连点头。
“你今日过来,是有事情的,对吗?”薛落雁问,毕竟薛落雁知道,他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晏远山点点头,“可不是有事情。”
“君王一病不起,什么事情却都不能去谈了,也莫要着急,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你且说来听听。”薛落雁问,晏远山将袖口那一张纸以及铜钱的模板拿了出来给薛落雁看。
薛落雁握着铜钱,只感觉那一钱是如此的小巧玲珑,又是握着旁边的纸张看,在那纸张,批注了很多东西,此刻,薛落雁却也不好研究心的去看,只能点点头。
“莫要着急,他会好起来的,这个先收起来。”薛落雁一面说,一面将那模板以及东西都一股脑儿给了他,他点点头,尽管心情不好,但又能怎么样呢?
卫可期最近也较忙,自从玉飞龙有了孩子后,他的生活是充满了温馨,但是也充满了疲惫。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有了孩子,这孩子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儿家庭里的,一个家庭都会为这个小孩儿奔忙,这一个孩子的到来,是生命最好的恩赐与大礼包。
其实,这一个孩子,也是最好的孩子。
两人都忙忙碌碌的,玉飞龙建议找一个丫头,但急切之间又是不能找到合适的这,卫可期又是感觉丫头照料孩子,倒是远不如自己了,索『性』也将此事给搁浅了。
听薛落雁说,刘澈的身体抱恙,需要自己走一趟,他只能关闭了医馆,准备拦马车到帝京去。
按照原计划,他一个人去好,并且是速战速捷,看过了后赶回来,所以,原计划的时间是很早去,很晚回来。
但毕竟这是治病救人,唯恐计划赶不变化,等马车预备好了,卫可期了马车,玉飞龙却舍不得卫可期了。
“你去,我也去。”她拦马车,抱着孩子。
“都什么时间了,还闹这个,我不过是去出诊罢了,很快会回来的。”尽管,卫可期在解释,但玉飞龙却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跟定了卫可期,卫可期看到这样,也只能点点头。
“我如何不能跟着你,现在我刚生孩子了,谁知你会在外面怎么样呢,你要是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呢,所以,你去哪里,我跟你到哪里。”宇飞龙用女孩那无理取闹的决心跟定了卫可期。
“为夫原来是那种人啊?”卫可期怪笑一声,瞪圆了眼睛——“不过,你这样一来倒是提醒了我,我呢,实在是想要纳妾。”
玉飞龙坐在马车里,坐在卫可期的后面,刚开始还是敲诈呢,不过是穷极无聊胡『乱』说话罢了,但是想不到卫可期居然能接下去。
“你,你不会是真的看了谁家的姑娘吧,不对,不对……”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玉飞龙一开始还顾着和卫可期开玩笑呢,但这玩笑开的这里,却连丝毫搞笑的感觉都没有了。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啊,你一定是心有所属了,呜呜呜,呜呜呜。”玉飞龙悲悲切切的哭着,一边哭,一边伸手擦拭泪珠,泪珠越滚越大,晶莹剔透的。
不时地,有泪水滚落在小孩的面颊,小孩跟着也哭了,马车里,一片鬼哭狼嚎。
“喂,我不过是玩笑话罢了,至于吗?”
“至于,至于,世界没有绝对的玩笑话,当别人开玩笑的时间,说的是平日里不能说的正经话,卫可期,你这郎心似铁的家伙,卫可期,我恨你,你朝三暮四,你朝秦暮楚,呜呜呜,呜呜呜,卫可期,你是个混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混蛋。”
她骂的很激烈,抽抽搭搭的哭着,张口来的骂着,卫可期听到这里,面浮现了一抹淡笑。
“我真的是玩笑话。”
“我要给薛落雁告状,你准备让我退位让贤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玉飞龙哭的肝肠寸断,看到玉飞龙这般哭,卫可期的面确浮现了一抹宁静的微笑。
至少能说明,她是那样的担心自己。
他们的马车从早启程的,之前的卫可期喜欢的是闹取静,所以,他的草庐一般都是闹市,取的是大隐隐于市的概念。
但现如今,生命里多了玉飞龙与孩子,卫可期和之前截然不同了,现如今的卫可期,陷入了一种防备意识很强的生活里。
一来,是之前的确遭遇过很多的算计,让卫可期产生了恐惧,产生了居安思危的心。这二来,他之前不过是一个浪子罢了,活的洒脱好,但现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女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