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对方是处于一种什么心态,将这走进书送到了龙庭里的,薛落雁而言,却都是一视同仁的。
此刻的薛落雁刚刚将奏疏全部处理完毕,外面的小黄门进来了,薛落雁说道:“都发下去,他们想必会问,吾皇究竟怎么样了,切莫让他们听信什么风言风语,帝京里,这些个话儿是很快能甚嚣尘的。”
“你是在帝王身边伺候老了的人,有的话,我点到为止好了,本女官不想要这事情,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你可也明白话的意思?”
“回女官娘娘,这个,我却是明白的。”那太监握着奏疏出去了,刚刚出门,外面一个侍卫进来了,两人几乎撞在了一起。
薛落雁刚刚起身,也算是看到了那急三火四进来的侍卫,那侍卫当即跪在了薛落雁的面前。
“回女官,那刺客已经捉拿住了,请娘娘去看看。”薛落雁想不到,这个侍卫会带来这种振奋的小心,薛落雁的心情为之一爽,再看旁边的她,云缡一骨碌起身了,面带着一抹淡淡的清甜的笑。
“落雁,快去看看。”云缡激动的攥着薛落雁的手,薛落雁唯恐云缡沉不住气, “好的,但也莫要着急。”
“嗯。”云缡毕竟明白薛落雁的好意,对落雁因此而点了点头,两天人继续往前走,到外面去,因看到远处一群侍卫押解了一人进来了,那人连连喊冤枉。
但老远一看,那人的确和描述的差不多,薛落雁的心一凛,脚步刚刚还要沉稳不好,在那人哭天喊地的过程里,薛落雁和云缡已经到了那人身边。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点儿!”侍卫一脚将那歹徒踢到在了地,恶狠狠的模样,那侍卫半跪在薛落雁的和云缡的面前。
先给他们两人行礼,这才将事情的始末汇报出来——“回娘娘与女官,这家伙是属下在外面抓回来的,此人在那小巷子里呢,看到属下,居然连逃跑都没有,属下感觉这人的外貌与之前的描述是如出一辙的,将她给带到帝京了。”
“好。”薛落雁围绕那人走了一圈,因并不敢断定究竟那人是不是刺客,却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此际,薛落没有什么急切的,反正是不是,这人都已经很拿下了,薛落雁对身边的太监耳语一句:“去客寓,让玉姑娘过来看看究竟是何人,此事,还需要验明正身。”
“是。”那小太监向来是将薛落雁的命令都当做了金科玉律的,听薛落雁怎么一吩咐,那小太监似乎一股龙卷风似的,去了。
玉飞龙在卫可期身边,卫可期虽然好转了,但时时刻刻玉飞龙还是舍不得离开卫可期身边。
她是江湖人,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对她来说,受伤却没有什么,但卫可期不同了,对卫可期而言,这受伤牵动了她的神经,所以,她需要衣不解带的伺候在爱人的身边。
那小太监喜出望外的模样——“玉姑娘,玉姑娘,我们已经将那刺客给抓起来了,现在女官请您过去辨认辨认好地正法呢。”
“好,过去看看。”对于那刺客玉飞龙是记忆犹新的,尤其是那刺客那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此刻,她震怒,尽管帝京里是不允许携带兵器的,但玉飞龙的衣袖还是藏着一把匕首。
那锋利的匕首,会让偷袭他的人知道痛苦是什么感觉,她相信,在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后,她将会毫不犹豫的将这把刀刺在那人的心脏里。
“不!是将那人千刀万剐!”这是她第二个念头,她需要知道,是什么人在没做他们那坚强的后盾,让他们这群鼠窃狗偷之人,居然敢责难自己。
薛落雁盯着那刺客看着,云缡也盯着看。
“抬起头来。”薛落雁发现,这个人太猥琐了,完全不像是会武功的模样,更不要说这个人的本领究竟怎么样了。
这个人的目光躲躲闪闪,很是怯懦,这怯懦的目光,让薛落雁对此人疑窦丛生,这样模样的人,果一个刺客不成?
云缡也紧张的握住了薛落雁的手,两人面面相觑,却一个字都没有说,那人缓慢的抬起头来,用地地道道的京片子说道:“娘娘,娘娘,您饶恕小人啊,小人是给冤枉了的,小人……”
“放屁,你穿的是刺客的衣裳,我们已将将你给五花大绑了,倒是你自己在这里胡言『乱』语不成?真个是胡说八道了。”旁边的侍卫粗鲁而狂暴的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后背。
因为五花大绑,所以,那人的脸颊先落地,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那人几乎哭了。
“不要打他。”薛落雁和云缡几乎是异口同声,薛落雁发现,在很多事情的观点,云缡是与自己不谋而合的,而云缡也发现,在很多看法,薛落雁与自己是如出一辙。
在薛落雁没有回来之前,那“薛落雁”仅仅是传说一个不可触碰的缥缈人物,云缡其实也怕,怕薛落雁归来后会夺权,会『逼』宫,会做很多让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