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这一行人离开了,薛落雁握着钥匙,将那牢门给打开,妹妹薛锦茵,从他们来这里,趴在地,好像受伤了的小猫儿似的,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听到那锁子打开的声音,薛锦茵整个人都炸『毛』了,“不,不,不。”薛落雁看到薛锦茵在保护自己,薛锦茵的手用力的保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人会随时都侵犯自己似的。
但薛落雁的确想不到,事情会如此这般的糟糕,居然果真有人……在无数次的轻薄薛锦茵。
“小妹,是我,是我啊。”薛落雁打开了牢门,进入了牢房里,薛锦茵的眼睛,在黑暗显得那样明亮,那样炯炯有神,“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姐姐,我是……是薛落雁啊?”薛落雁完全想不到,薛锦茵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你是……薛落雁?”
“是,是,我是……我是薛落雁啊。”
“哈,薛落雁,薛落雁啊。”薛锦茵疯狂起身,靠近了薛落雁,薛落雁还以为薛锦茵这是准备拥抱自己呢,但孰料,情况很快发生了逆转,那薛锦茵完全没哟偶拥抱自己的意思,而是用那禄山之爪将薛落雁给推翻在了地。
薛落雁好半天都不能起身,“你……究竟……”
“拦着她,快,拦着她。”看到薛锦茵朝着外面疯狂的去了,薛落雁大声疾呼,好在,外面的狱卒可都不是闹着玩的,几个狱卒前前后后围拢过来,将薛锦茵被『逼』退了回来。
薛锦茵进入监牢里,此刻,却才看到了卫可期,因为卫可期坐在轮椅,因为卫可期坐在黑暗里,这一幕,让她产生了错觉。
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刘泓。
她死命的一把将卫可期给抓住了,“刘泓,刘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是人间地狱,这是人间地狱啊,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求求你了。我刚忒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了啊。”
她的头刚磕下去,“刘泓”的手,一下子斩落在了薛锦茵的脖颈,那里有一个大动脉,将那个位置一斩落,她顿时昏厥了过去,薛落雁前去,将薛锦茵的腰肢抱住了。
薛锦茵好像折断了的树木一般,倒在了地的干稻草,自然了,玉飞龙发现了薛落雁面的泪水。
“落雁,不要哭了,让他看看吧。”
“嗯。”尽管薛落雁提醒自己,不要哭了,但泪水却还是猝不及防的滚落了下来,薛落雁让卫可期给薛锦茵看脉息,看身体,卫可期看过了,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薛落雁愕然问道:“已经连丁点儿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落雁,薛锦茵疯了,我虽然有本事让薛锦茵好起来,但这种病其实并不是身体的,而是心理方面的,你知道的,再好的『药』也治疗不了心病,她不能真正康复。”
“我知道了。”薛落雁又道:“能用怎么办法,减轻小妹的痛苦吗?你到底想一个办法,才是。”
“落雁,一个人作恶多端,如何还能快乐呢,一个人要是干干净净,才能光风霁月的发自肺腑的笑啊。”她说。
“我……知道了。”薛落雁不无遗憾的点点头。
“落雁,其实事情有两面『性』,令妹清醒过来,那并不是拯救,甚至于是我们伤害了她,她众叛亲离,不仅仅是失去了孩子与爱人,还失去了一切,这是冷冰冰的现实。”
“既然如此,我们却为什么要让令妹清醒过来呢,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其实,令妹甚至于之前还要快乐。”卫可期这样说。
“但是……”薛落雁海想要反驳一句,但仔细一想,人家卫可期说的,未必是错误的,是啊,是啊,现如今的情况,与其让薛锦茵好起来,倒不如让薛锦茵彻彻底底的『迷』糊。
“落雁,世事两难全。”卫可期又道:“有个揠苗助长的故事,你是知道的,我们的聪明,对我们来说或者是聪明,但对薛锦茵来说,其实是另一种的愚昧啊。卫可期说。
薛落雁听到这里一切似乎都明白,她沉默了。
他们几个人从地牢出来,薛锦茵倒是真正心无挂碍了,对卫可期也千恩万谢了,卫可期又道:“将刘澈的事情,和云缡商量商量,他已经不能继续去等了。”
“我知道,但这种事情,你……要我如何开口呢,现下,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有这七个月的身孕,我……我却如何去启唇呢?”
“落雁,除了竭尽全力,我们没有第二种选择。”卫可期说。
“也好,我会找云缡聊一聊的。”薛落雁黯然神伤,看到薛落雁这模样,玉飞龙准备送薛落雁回去……“落雁,看你这模样,我倒是不放心要你一人回去了,我送你吧。”
“不,不,我很好,真的……很好。”薛落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