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娘娘。
看到薛锦茵这痛苦不堪的模样,对面的女子却笑了,只因为,他感觉这一切都是薛锦茵在自编自导自演,她在对面的黑暗,压根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黑暗是黑暗,什么都没有,“又是装神弄鬼了,薛锦茵,你究竟什么意思?”对面的女子,手握着一枚土疙瘩,瞄准了薛锦茵的头顶,嘭的一声砸在了薛锦茵的天灵盖。
那薛锦茵吃痛,哎呦了一声,等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形形*的幻觉终于消失了。
“薛锦茵,你这贱人究竟看到了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对面的女子,话间要握着一根针过来和薛锦茵玩一玩,她的欲望很强,尽管,一天能吃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
但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透顶,所以,他需要消遣时间,娱乐自己,但薛锦茵,对她那么变态的泄欲还是感觉恐惧的,那女子的莲足刚刚从铁栅栏的一边,准备到另一边,却忽而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是从甬道的另一头传递过来的,听那脚步声,和狱卒的声音不同,好像,人还很多。
“薛锦茵啊薛锦茵,你这贱人薛锦茵,倒是好运气,时常有人过来看你,但我很是怪,他们既然喜欢过来看你,却为什么不将你给放出去呢?”这同样也是薛锦茵感觉怪的。
薛锦茵对于“出去”在已经心灰意冷失望透顶了,此刻的薛锦茵,也不想要知道进来的究竟是什么人,说真的,她的眼前,是那一群早已经死了的人。
不,是……
难道是他们的冤魂不成,对了,对了,能出现在这一片黑暗里,那一顶是他们的鬼魂在作祟了,不想,也罢了,一想,薛锦茵没来由的感觉恐。
老天啊,那小孩儿分明是来责问自己的,为何自己要成为牺牲品呢?那陈万三一定是来索命的,为何好端端的,我却成为了你阴谋诡计里的牺牲品呢?
至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来监督自己的,她想要怎么样,能怎么样,几乎都受制于太后娘娘这灵魂的约束。
老天啊,她感觉到的恐惧,是无与伦的。
现在,那脚步声铿锵有力的进入了耳骨,他是那样的恐惧。
“娘娘,这边,咳咳咳!”带路的丫头咳嗽一声。
玉飞龙推着卫可期,薛落雁走在他们的前面,最前面是一个狱卒,那狱卒带路带的胆战心惊的,后面也是一个狱卒,这甬道里唯一的光明是这两个狱卒手的灯笼了。
那灯笼半明不暗的,一行人鱼贯进入后面,在那最后面,他们看到了一切应该看到的,薛锦茵趴在地在瑟瑟发抖。
“兀那薛锦茵,女官娘娘来看你了,还不抬起头来。”
“娘娘饶命,你你饶命,娘娘……您饶命啊。”薛锦茵在地用力的叩头,薛落雁固然知道,妹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玉飞龙固然想要看到薛锦茵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现下,看到薛锦茵在地,好像蚯蚓一般的模样,她的心悸动了,因为这悸动,产生了别样的情怀。
两人都沉默了。
“我……我们是不是该回避回避?”玉飞龙看向薛落雁,薛落雁咽回去刚刚涌现出来的泪水。摆摆头,说道:“却都回避什么呢,到底也不用。”
“落雁,令妹算是咎由自取,你也不要这样伤感了。”玉飞龙知道,任何的安慰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但玉飞龙毕竟还是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薛落雁的每个字儿都沉甸甸的。
“好了,落雁,我们抓紧时间。”其实,玉飞龙的潜台词是,这里的空气不好,这里的氛围不好,这里的一切一切都不好,既然这一切一切都不好,却为什么不能早早的离开呢?
“好的。”
薛落雁责备的看向门口的狱卒,“你们是真的目无人了,我一次来怎么安排来?”
“女官娘娘,您一次来,说要对您的妹……”这人说到这里,自悔失言,立即呸一声,“要对这薛锦茵好一点儿,我们也的的确确在照办了,下午,吃的是粳米粥,她现在又是不会用筷子的,人疯魔的厉害……”
“我们唯恐将多余的盘子放在这监牢里,她会想不开,用那瓷片『自杀』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所以,将这大鱼大肉也……”
“好,不用解释了,你们尽心竭力好。”薛落雁其实想要说“你们问心无愧好”但话到嘴边,薛落雁却想到,妹妹生活在这里,还需要仰仗这些个人呢,没有必要将话说的太绝了。
万一,他们想要整治一把妹妹,却是那样简单。
因了这个念头,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行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账期日退下吧,我这里需要你们会叫你们的。”
“是,娘娘。”人们都知道,现在的薛落雁是女官,不是娘娘,但人们都将薛落雁叫做“女官娘娘”,这是薛落雁一种无与伦的别出心裁的称呼,至于薛落雁本人,也懒得去一个一个的纠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