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晏远山将自己的看法给和盘托出了,刘澈想要听一听具体,晏远山娓娓道来——“皇上,之前是开荒郊野岭,我们去的都是深山老林里的不『毛』之地,并且那土壤是很坚硬的但现如今就不同了,现如今,我们需要开垦的仅仅是肥沃的良田罢了。”
“在这肥沃的良田里,运作起来,却比在山上要简单一些,现如今,微臣会实地考察,并且立即做实验给您看的。”
“朕说一句,你就举一反三,朕的意思,你居然全然都明白了,朕有你这样一个辅弼之人朕心甚慰,既然如此,朕还需要说什么呢?帝京里,事情百端待举,朕倒是希望,你能两手抓。”
“朕今日也介绍一人给你们认识,这个人,将来就要在这里,晏远山,落雁,你们都要和他合作,协调他,帮助他,可明白?”
“这个是自然。”薛落雁点头。
“那没话说。”
刘澈召见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老马勺,老马勺从来没有到皇宫里来过,安乐的皇宫又是如此的别具一格,这皇宫里的热闹是让老马勺一看,就过目不忘的。
此刻,老马勺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痕,因了这笑痕,让老马勺看上去,似乎一团和气。
“微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兼做宰辅大人。”老马勺跪在地上,给旁边的每个人都行礼,刘澈颔首,“起来吧,朕今日是要和你聊事情,且不需要这样多的繁文缛节,能丢开手的,且都一概蠲免了去。”
“是,是。”老马勺连连点头。
“赐座。”刘澈挥舞宽袍大袖,有人将座次放在了右手,靠近薛落雁的位置,薛落雁因完全不知道这老马勺是什么人,是过来做什么的,轻轻点点头。
“皇后娘娘。”老马勺错把冯京当马凉,还沾沾喜喜呢,旁边的晏远山却再也撑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离坐而起,手轻拍眼前人的肩膀。
“老马勺,她hi薛女官,皇后娘娘现如今身怀六甲,是不方便见人的,你几次三番都将她当做了皇后娘娘,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晏远山诙谐的笑着。
“啊,这……”老马勺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恐惧,惶恐的蹙眉,胆战心惊的模样,老马勺立即跪在了刘澈的面前,额角的汗珠好像田径赛上的运动员一般 前赴后继都滚落了下来。
看到老马勺这狼狈的模样,刘澈却笑了,连连摆手,大而化之道:“所谓不知者无罪,老马勺,你起来也就是了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是,是。”老马勺盯着薛落雁看,看了许久,完全不能看出来,这眼前的女孩,居然是……是薛落雁,是传说中的薛落雁,而并非是云缡。
在老马勺的感觉里,这温柔端庄的女子,分明是云缡啊,但现下却听薛锦茵自己说,自己并非是云缡,而是薛落雁,这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了老马勺的遐想。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哪里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顶多二十岁出头,这女子,只是坐在这里,就成一种风景。
落雁看上去非常平静,好像周边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那漠不关心里,带着点儿警觉,薛落雁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那样的清澈,那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的秘密一般。
老马勺看到这里,再一次给薛落雁作揖。
“王爷……让我问您的好,且告诉您,他现如今好好的,少停,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就会出来的,说让您莫要挂怀。”这是刘泓的原话,老马勺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牵强附会。
“我知道了,以后,你我合作的时间还很多,你莫要如此卑微,我也不会高高在上,你这样一来,倒是让我感觉不舒坦了。”薛落雁起身,对着老马勺福一福。
“女官,您……实在是不同凡响的很啊。”这老马勺还不知道对薛落雁有多少的溢美之词呢,看到老马勺这模样,旁边的刘澈却笑了。“好了,好了看你这模样。”
“以后,你和落雁共事,需要学落雁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呢,朕这里暂且也就不好说那样多了,你心知肚明就好。”
“这个,是自然,自然。”老马勺连连点头。
接着,刘泓具体谈了谈究竟应该怎么做,薛落雁想过,他们会大展拳脚,但薛落雁想不到,他们这一次居然是如此的孤注一掷。
刘澈的话不是很多,但调理很清晰,整理起来,刘澈的话,意思也不怎么复杂,也就是说,刘澈想要做的事情,是很让人感觉繁琐的。
刘澈和刘泓的意思是,在距离凉锡与安乐之间,大兴土木,建设一个全新的小小郡国,在那郡国的规划里,麻雀虽小而五脏俱全,在那郡国的规划里,需要有一切,有很多。
郡国的存在,是抢夺了凉锡的生意,架空了凉锡,并且。迁居了一部分的人口,人口绵延不绝从安乐到凉锡,从凉锡到燕国,其实是以一种半包围的结构,却实现天下大一统的。
刘澈想到这里,不禁热血沸腾,将这宏伟的目标与计划告诉了薛落雁,薛落雁一听,知道任重道远,又想到自己只怕和刘泓的见面是遥遥无期了,这时节,薛落雁的泪水只怕都要滚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