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静松了口气,忙不迭的把粥推到一边。
一抬头,就见女佣又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手掌大小的包装袋,上面印的是法语,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一看里面黑乎乎的液体,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水依静看了一眼:“这什么?”
魏小淼瞥了眼,淡定的开口:“看不出来了?掺了砒霜的鹤顶红啊!专门用来结束你痛苦的就餐生涯的。”
一直安静的白墨生闻言,轻声呵斥了一句:“魏小淼,别乱说话。”
明明是呵斥的句式,说出来,却又异常的温柔。
魏小淼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白郡炎接过来,撕开包装袋,将吸管插.入,递了过去:“这是平时给芊芊喝的,对身体很好,味道可能有点苦,但忍一忍就过去了。”
水依静默了默,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其实她还是比较能吃苦的,不论是生活上的,还是舌尖上的,都比较能忍,比明明不苦却难吃的要死的黑豆强出一百倍。
嗯,这只是她之前对自己错误的认识。
直到喝了一口那黑乎乎的液体,她顿然醒悟,真的是高估了自己吃苦的毅力。
太……他妈难喝了。
白芊芊看着白郡炎的眉头随着他对面那个女人皱起的眉头也皱起,仿佛连他也喝了那么苦涩的药一样,握着刀叉的手指不知不觉收紧,收紧……
直到刀刃深深陷入掌心。
却依旧毫无察觉。
身边的张昊依旧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在这枯燥无味的白宅难得上演的一幕。
还是白墨生首先发现了正一点点顺着女人掌心流入盘子里的血迹,关心的道:“芊芊,你流血了。”
一边的女佣随即自动自发的去找医药箱了。
白郡炎起身走过去,面色冷然的掰开女人紧紧收拢的五指,将餐刀抽了出来,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掌心,脸色更冷:“你还是小孩子?!”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关心的问她疼不疼的时候,男人却意外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都已经嫁人的人了,还要因为自己的哥哥跟其他女人接触而嫉妒,这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白芊芊重重咬唇,苍白着脸开口道歉:“对不起,哥哥。”
“张昊,去给芊芊包扎一下。”男人淡声命令。
张昊兴致缺缺的起身:“走吧。”
他推开椅子后便径直离开了,甚至没有去搀扶白芊芊一下,还是女佣过去将她搀扶着走出餐厅的。
魏小淼以前是不了解白芊芊的。
直到举行完婚礼,住进了白家,才察觉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哥哥不同寻常的占.有欲,简直强烈到可怕。
不过,她对张昊的占有欲同样强烈到可怕。
总之这个女人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阔怕。
……
吃过晚餐,好不容易挨到要走了,女佣又提着两大盒子的那东西过来了。
水依静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一脸纠结的看着站在车前,身躯挺拔的男人:“我十分十分十分感谢你的好意,可我真喝不了!太苦了!你还是留给你妹妹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