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作为暗卫营最能吃的暗卫,本座不能白养了你、再拱手放人。
滚回暗卫营领罚,罚完后,再滚回来!”
破月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结果,千岁竟饶了他一命!
本来跪得笔挺的腰,一下就弯了。
破月垂着头:“是……”
隔着黑雾,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他身前的地砖,湿了一片……
九千岁又看向影:“血玉符的事,本座回头再跟你算账!”
影:“……”
“还有你!”九千岁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完了。
元杳鼻子皱了皱。
她好活该。
罚她吧!
揍她一顿,给她长长记性!
她这个拖油瓶……
元杳往九千岁怀里靠了靠,抓紧他的衣襟。
九千岁垂眸睥了她一眼,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了门边吹来的夜风。
“去四时春。”
将奄奄一息的丹吉和瘦子留给后赶来的禁军,九千岁抱了元杳,出门。
走了一阵,元杳才发现,这个屋子,和四时春,就隔了一条街。
到四时春时,大堂里,竟然还有三四桌客人。
见着九千岁,客人们都愣住了。
走吧,东西还未吃完。
留吧,怕惊扰了九千岁,被要了小命……
这时,白掌柜匆匆迎上来:“千岁,郡主。”
“其他人呢?”九千岁冷冷问。
白掌柜躬身道:“在楼上雅间。”
雅间,谢执等人正焦急着,就听到,安静的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九千岁就站在了门口。
“小杳儿!”一看见元杳,谢执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今晚,和元杳分开后,他眼皮跳了一晚上。
眼下,元杳在前,他的眼皮,总算消停了……
姜承琰等人,也纷纷松了口气。
九千岁扫了眼雅间内的四人,宛如看死人一般:“今夜,是谁领的头?”
谢执刚消停的眼皮,再次跳了起来。
他起身,走到九千岁面前,单膝跪地:“是我。”
“世子倒是有担当。”九千岁略微嘲讽地弯了一下唇角。
谢执跪得挺拔:“今夜,让小杳儿涉险,是我的错。犯了错,我合该为自己但着。”
“这次,本座不罚世子。”九千岁眸光冷冽地看着他:“但愿,你能记住今夜的教训。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平静。
京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尤其是,对元杳。”
谢执睫毛颤了颤,腮边肌肉鼓了鼓,郑重道:“谢执,记住了!”
九千岁抱了元杳,冷冰冰道:“滚吧。”
林玄去拉了谢执,就要走。
无奈,又看到姜承琰和阿察公主。
住宫外的,自己可以滚回家。
可,住宫里的,怎么办?
九千岁冰冷的眸光,又扫了过来:“二殿下,阿察公主,若本座等会儿下楼,看不见二位,二位就考虑考虑,想留哪只腿。”
姜承琰和阿察,齐齐打了个寒颤,大气都不敢出。
九千岁把元杳放下来,牵了她手,声音冰凉:“带路。”
元杳:“……”
她真的要凉了。
她活该呜呜……
不!
哭是什么?
她配吗?
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