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卦》主要是论述筮卜的原则与方法。从名称与内容来看,已与《周易》无关。是《说卦》的作者,误解《周易》。因《说卦》里的理论,才是后来的八卦筮术有了长足的发展。《说卦》里的八卦理论,特别是八卦方位,八卦取象,成为后来八卦新内容的源泉。如后来的八卦分宫纳甲术,八卦图式,即《说卦》成为后封建社会里算卦批命及一切数术内含的活水源头。
总之,《说卦》是对先前筮卜学问的一次系统化的理论总结,与《周易》的义理不沾边了。不能把《说卦》看待成是对《周易》一书的注释与研究。《说卦》无疑是总结先前八卦筮术的理论与原则。
至于《序卦》、《杂卦》应当是编撰《易传》文章时写出的,如同今天一部书籍的前言与后记的那种文体。其内容总述六十四卦名的含义,所做出一个概要性的说法。这两篇虽与“卦”为名,但内容不像《说卦》那样,则体现了儒家的义理思想,非与八卦筮卜有关的内容。
《序卦》的作者,意图用天地秩序串起六十四卦的含义,想说明六十四卦的道理来。但毕竟《序卦》作者的主观性之大,把六十四卦名按序列说出的天地人之间的道理,并不与《周易》六十四篇实质内容相符合,不过所言的卦名内容,还是义理之说,一些说法还是与《周易》里的某些篇名的含义相符合的,总比把《周易》当成筮卜来议论一通强过百倍。
《杂卦》与《序卦》的写法基本一样,是把卦名称,从字义上串讲起来,想说明一个大道理来。但《杂卦》确不按通行读本《周易》里篇名排序,始《乾》终《未济》那样,而是打乱排序,按认为的含义排列,想说出一个连贯的道理来。虽然也在说的某一卦名字的意思,与《周易》里的名称,也有相符合的意思,但这两篇虽然看似把六十四卦名都简要的说出一个含义,但并无补于对《周易》一书内容整体的理解。否则后人不会认为《周易》是筮卜之书,这说明《序卦》、《杂卦》两篇从义理上想串讲起今本《周易》一书的整体内涵来,但过于主观(认为《周易》六十四卦是按六十四卦名有机的联系在一起,说明的天地人之间的道理)和简单化,并不能把《周易》一书的义理内涵讲清楚。本身《杂卦》、《序卦》的作者所见到是今本《周易》(即卦爻式《周易》文本),对《周易》文本的演变史不知就里,自然以卦名来说《周易》。才使后世人们忽略这两篇以“卦名”而实质从《周易》名称的义理角度阐述《周易》一书里的六十四名称。说明这《序卦》与《杂卦》两篇从义理内容上串讲六十四卦名的内涵,还是很可贵的,可贵之处不是从筮卜上去讲《周易》,虽然是从天道上(“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比类到人间秩序上来,但毕竟是义理文章。这正是汉帝国前期神与圣结合的文化思潮。这义理之说并不违背帝国的统治思想,才得于编撰流传下来,否则象帛书《要》篇那样更理性文章只能埋葬于地下,在帝国里永不得见天日。
我们通过对《周易》一书诠释与研究的最早汇编的《易传》之文章的粗浅分析认识,已知《易传》里的文章产生的时代不同而所谓的解释与论述《周易》的说法与内容则有所不同。总的来说《易传》因跨度的时间长,即非一时一人之作,就连《系辞》文也非一时一人之作。所以其本身的内容性质也有不同之处。
从《易传》文章来看,除《系辞》、《说卦》既从义理又从筮术角度来对《易》(即今本《周易》)一书的阐述之外,《易传》里其它文章皆是从义理角度去认识《周易》,虽然认识的并不与《周易》内容相同。但已然是从义理上阐发《周易》的。虽然《易传》里占篇目数之大是从义理角度解释《周易》的,而从义理角度释解《周易》的一些文章是出自先秦时期的文章,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而进入帝国时期的《系辞》才始从筮卜角度对今本《周易》理论化,《系辞》是应帝运而生成的神秘与圣道文化理念,后封建社会里再没有出现能超越和突破先秦文化了。后封建文化都不过是先秦儒家文化的注脚,而由《系辞》滋养生长的文化,只不过都是这《系辞》文化的注脚而已。
《系辞》亦理亦筮对《周易》的释解与论述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直到今天。
这就是说我们要知道,把今本《周易》从筮卜做出理论化的是出自《系辞》,在先秦的典章书籍里没有出现过对《周易》一书从理论上做为筮卜来阐述,至到帝国时期,才有这《系辞》把今本《周易》做为筮书的一面(当然《系辞》作者们不知有原创《周易》文本)来论述。但已知《系辞》里把今本《周易》做为筮卜之书论述是如何的错误与张冠李戴。可帝国专制文化里正需要那种神道设教,以愚民众。才得以那种文化思维在帝国二千多年的时空里无限的发育成长。人们无不陷入那种神秘文化之中,听任“天命”的摆布与统治者的奴役。这也无疑使我们不言而明,后封建社会里的“易学”还能有何新的突破么?还能理性的去认识《周易》吗?但我们还是要看一看后封建社会里,是如何认识《周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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