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明白了,稍后就去安排。”兰蕙收回了名单,点头应到。
封元汐这边在准备带学徒的事情,州学里,却也有些不太平。
赵家公子昨天被母亲一顿斥责,心中很是有些火气。这日回到了学里,见到了那些狐朋狗友,见他们脸上也是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立刻也明白了几分。
“你们昨日,可也是被家里斥责了一番?”赵公子咬牙切齿的道。
“赵兄莫非也……”
几人聚在赵公子的房间里,相互一对,发现遭遇竟然相去不远,一个个都愤愤然起来。
“咱们私下说道话,怎么就让家里知道了呢?”王公子咬牙。
“原本我以为是我那小厮嘴巴不严谨,可我怎么逼问,他只赌咒发誓,不是他做的。”李公子摇头。
“要我说,咱们这些话,可没在外面说过。我细想了想,怕不是在学里议论的时候,没防着,让封家那小子听到了。”刘公子摸了摸下巴,揣测道。
“说就说了,便是说他又如何。”王公子哼道。
“那小鬼,怕不是回去找自家妹妹哭鼻子去了。”张公子嘿嘿一笑,语气中都是不屑。
“张兄说的,不无可能。”吴家的公子摸着下巴也是坏笑。
几人听了都觉得就是如此,便是一阵窃笑。
“躲在女人裙子后面哭鼻子的小子,真是丢人。”何家的小少爷以拳砸掌,道:“诸君,我们平白受了这窝囊气,哪里能就这样算了。弟以为,不如抓了那小子来,好好教训一番,让他以后再不敢告这种状。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毛孩子不成?”
“何贤弟说道在理!”几人轰然应了,纷纷起身,就准备出门去寻封元昭的晦气。
房门一打开,就见一个笑的像是佛陀身边小童子一样的可爱少年,正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侧头,打量着门里的一群人。他的背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冷面煞星一样的男子。
“几位年兄这是打算去哪啊?”谢玉礼语气轻快的问道。
不知为什么,他的这个笑容,让几人看了,心里都有些发毛。
“这……我们要去哪里,与你何干?”赵公子眼珠一转,心下盘算着谢玉礼家世背景。一想到他家里只是在礼部和国子学供职,并没有什么实权,瞬间口气也硬了起来。
“可是,在下正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几位年兄,还请各位留步。”谢玉礼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已经完全收了起来。
说着他走进了赵公子的房间,房间里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给他让出了路。
“慎允、慎诺,守好门口,我们‘说事情’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
谢玉礼反手关了房门。门口,慎允、慎诺两人躬身抱拳,齐齐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