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破坏规则是大多数武人的共性，因为有“实力”。

而这种行为在现实中是不被允许的，所以类似杜唯这样的习武之人，就把这种愿望寄托在了武侠当中。

黄滏深以为然。

他本身也比较喜欢那些故老相传的游侠故事。

不过，由于这个世界没有出现过文明断层（无崖山海战），正统文学始终占据着主流地位，与之相应，小说的发展进程便显得极为缓慢，这也就导致了很多类型的小说并没有能发展起来。这其中就包括武侠和仙侠。

“不错的想法！”他对杜唯的表现可谓是相当满意。

“从你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就一直在尝试着探索和创新，无论《僵尸道长》，还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师士传说》，以及现在正在拍摄的《射雕英雄传》和你专门为虞琦打造的那部《甄嬛传》，都有新的想法和理念，而这恰恰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

“说实话，在这之前，华夏的影视剧作品就像是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完全就是在吃老本，守着五千年文明的‘底子’，却根本不懂如何去发现和挖掘其中的特质。”

他顿了顿，又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教过多少学生吗？”

杜唯摇头。

“427个！”

黄滏叹了口气。

“这些人中，除了柯正阳，也就许斌、朱玉、云涛、曼柔、庆东和春明，再加上你跟浅浅、云博发展得还不错。”

“究其原因，这个圈子的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

“全国每年差不多有近十万名影视专业的学生从各大院校毕业。而市场的需求是趋近于饱和的，有人入场，自然就必须要有人离场。”

“何况，还有那些用舆论和炒作包装起来的流量小鲜肉来跟我们抢夺市场。”

“所以，想在这个行业里出头，其难度可想而知。”

“正因为如此，创新也就显得极为重要。以《僵尸道长》为例，现在市场上到处都是跟风的作品。也就是说，这种新的类型片的出现相当于拓宽了当前的影视剧市场，变相地为这些人增加了‘就业’机会……”

黄滏说了很多，既有对杜唯的肯定，也有对娱乐市场趋向于“流量为王”的担忧，以及当前华夏电影的处境。

师徒俩从未像现在这么深入地探讨过。

杜唯也借机抛出了一些前世的观点和内心的真实想法。

流量本身没有错，前世的“四大天王”都是流量。

尤其是郭富城，他早期的表演技巧可谓相当稚嫩，直到《白银帝国》才找到了自己的表演风格。

但是你不能否认，他前期的作品都很好看。

究其本质，一部片子的好坏不在于请了多少流量，而在于它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