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憋足了力气想要摆脱玉风的束缚，却发现根本挣不脱。气的脸色由红转白，明丽的眸子释放出的火焰几乎洞穿地面的坚冰。

“玉风，你这只臭鸟，我不要。等等，等等……”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让她再和他说几句话，也不辜负这一世。

“等什么等，已经没有时间了，别再磨磨唧唧，能改变解决么？”玉风怒，“想要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这个。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你再拖下去，只会辜负他的牺牲。不要每次都这样，你给我爽快一点。”

他一个陪同执行任务的辅助容易么，不仅要出武力，还要出智力，真不是人干的差事。阿勒，他本来就不是人。

慕千离突然笑了，笑容从未有过的明媚，装满了阳光。看着他的笑脸，嘈杂与混乱瞬间被隔离，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生出了岁月静好的错觉。

慕千离缓缓弯下腰。玉风配合的摁下凌悠悠的脖子。两个人的头碰在了一起。

玉风迫不及待的喊：“礼成。”

随即松了手，满意的拍拍小手。艾玛，做个任务累死他一只鸟儿了。

慕千离轻笑出声，用力的将凌悠悠拥在怀中：“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凌悠悠心中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又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失。匆匆的相聚，痛断肝肠的分别。

“不要……”她浑身颤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

“为何如此悲伤？”慕千离收紧手臂，用力的抱紧，试图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是不是这样就能减轻她的悲伤呢。

“我……爱你。”脑子一片混乱，所有的语言都无法组成一个句子，只有这三个字清晰的出现在她的心中，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吧。她错过了那么多次让他听见她心声的机会，这一次不能再错失时机。

慕千离浑身一颤，一颗心被喜悦充满，“你说爱我。”

真是太好了，就在刚刚他还以为她不愿意，还以为她心里没有自己。

“悠悠，你说爱我？”他想再听一遍，不，是很多遍，无数遍，多少遍都不够。

“是，我爱你。”十分肯定，万分肯定，用尽她的全部力气和生命。

“再说一遍听听。”他是贪心的，想要听很多很多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说多少遍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只要你欢喜，只要最后一刻永远不来临。

玉风看着腻歪的两人，额头上冒出一条条黑线，这时候还在塞他狗粮，他一只鸟，可以给鸟食，不喜欢狗粮。

“你们两够了，真以为手里还有多少时间？”

他已经释放出防御，好不容易才保住这一块不塌陷，至于其他的地方，看被堵死在通道里的玉隐门弟子就知道了。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样子，不要太恐怖。

慕千离抬起眼帘扫了一圈，生命不易，他的辉煌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

遗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