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脸上露出了憨憨的谄媚笑容,没说什么,双手将礼盒呈递给了夏和安。
夏和安接过了礼盒,又一次谢过了代延业。
而后他才正式告辞,坐上了来时的小轿,随着等候在东宫之中替他引路的小太监往披星宫里去了。
这一夜,暮色四合,万籁无声。
有的人暗流涌动,有的人平静无痕,心思或是寄托在了梦里,或是在一次无眠中被星空窥伺。
世间定律,月落阳升,便又到了一日清晨。
因着已经确定今日前往扶桑的行程,众人也没有想多拖沓什么,便都早早地准备好了,在阳乌宫人的引路下到了宫门口。
宫门口浩浩荡荡地停着不少马车,南风送亲使团的马车亦是排在了其中,在最末尾处。
因着欧阳迎儿现下名义上已是“归属”东阳代延业的门下,所以她自是不能同其他自南风而来的人一般坐上来时的马车。
欧阳迎儿今日一早起身梳妆打扮好,来到了“声势浩大”的车队前时,便被领到了东宫替她准备的马车前。她的行囊早已有东宫的宫人接手,从南风的车队中转移了过来,紧随其后。
这一刻,欧阳迎儿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原来——她当真不再是南风人了。
心中倒也没有太多的感慨,就连方才猛然的认知也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过多停留。
看着身前身后的马车,不得不说,相较于停在末尾处的南风车骑,东阳当真是财大气粗,门面十足。
欧阳迎儿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有趣的事儿,勾起了嘴角转过了身。
然而,在欧阳迎儿最终上马车前,她的眼神仍是不禁停留多了一会儿在车队最前方的一个不比寻常规模的马车上。
“他怎么来了?”欧阳迎儿疑惑地朝身后问道。
那马车虽是低调,不过自里向外都散发着“闲人勿扰”的冷峻气势。
再加上一干大臣在车外卑躬屈膝地似在轮流禀报着什么,待车内之人作出判决后,又恭恭敬敬地行礼离开。
车中所乘之人为谁,不言而喻。
橙儿和果儿跟在欧阳迎儿的之后上了马车,才刚坐下忽然听到发问,当即微微掀起车帘,顺着欧阳迎儿方才的眼神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