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停下来,我辞职你真那么紧张吗?”
孟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觉得挺难过的。”
她趴在那里哭了,我一时六神无主。下了车,上到车子后座上,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怎么她就哭了起来呢:“孟云,别这样。”
“我每天上班上得好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云哭诉着说,哭了一阵,停了下来,抹了把眼泪,拿出纸巾擦了擦,“没事了,走吧,上班呢。”
我回到驾驶座上,萧琪打来了电话,“老公开车注意点,晚上不在外面边吃饭吧?”
“应该不在。”
萧琪说:“那我回家烧饭,你带孟云到我们家吃饭吧。”
我看了看仍泪眼婆娑的孟云,“再说吧,我等下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放下电话,看着孟云,此时问她晚上去不去我家吃饭,我觉得这话有些多余:“我去的,先谢谢了。”
孟云说。我有点惊讶。突然发现孟云这些天形象有了些改变,头发去理发店做过了,显得柔顺而又光泽,身上的衣服也有了变化,变得更好看了,状也化得好看了:“不,不用谢。”
孟云拉过纸巾,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说:“你越来越漂亮了,会有一帮男的追的。”
孟云瞟了我一样,没有说话。大学生村官项目,去了解了下,『政府』比较支持这类项目,这类项目不会为公司挣来多少钱,但是却需要做,也是和『政府』拉好关系,留下好印象的方式。有个差不多,就做了。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个大学生显得有些稚嫩,不过热情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创业需要具备很多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的。孟云说:“我也回老家看能不能当个村官创业得了。”
“行,我觉得行。”
孟云靠近我说:“你在赶我回老家吗?那你说我哪里不行。”
我干咳了两声说不出话。回来的路上,孟云一扫来时候脸上的哀伤,似乎身上拥有了奇妙的力量,那力量使她改变了状态。坐到副驾驶座上,窗外吹进来的风拂动着她的长发,她说:“上次郑天良和你说的话,我和黄可橙都听到了。”
“你们听到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说你和黄可橙,还有他那一套大道理,还有让你去他那公司。”
“说说的,别当真。”
“我没当什么真,你和黄可橙之间,有没有什么事?”
我看着她,“你不相信我和她之间没有事?不是我和她的事你都知道的吗,我和她之间没有事呀。”
“哦。”
“……我有过其他女人,而且有过很多。”
我说。孟云吃惊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我说:“真的,三年多来,我的心里装着黄臻,可是我也是男人,我也需要女人,我不能给别人爱情和婚姻,但我也不能忍受寂寞和孤独,我找过很多女人,我不像你想的那么纯洁,没你想的那么好。”
简直被我的话愣住了。她的眼睛里透着那股子纯真,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说的是真的。”
我似乎在强调:“怎么会这样?”
我听到孟云喃喃地说,“现在的人都这样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事呢。没有爱情,也可以那样吗?”
“你out了,”我说,不过男人娶了你,会是很大的福气,你还是那么纯真,我不该让你知道这些,污染了你的心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是墨者。别靠我太近:““那你现在和萧琪在一起了,还那样吗?““当然,不了。”
“那,那也没什么了。”
我发现自己白说了,她的思维方式和我想象的并不完全一样。到了家里,萧琪已经烧好了饭菜,她拉过孟云,和我们一起吃饭。这顿饭吃得热烈,吃完萧琪又嚷着去小区门口的ktv唱歌,我都没看她那么疯过,不光疯,还深情,然而孟云也一直微笑着,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愉快。把孟云送回住处,我和萧琪回去,萧琪说:“怎么样,我表现得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别把人家吓着了。”
萧琪说:“那行,周末我们去青沙塘,我们请黄臻和那死男人吃饭。一个情敌又一个情敌,逐个击灭,嘎嘎。”
她在那里仰着脸自言自语:“那晚在办公室我们俩被孟云撞见的事,你不觉得不好意思了?怎么在她面前那么自然了?”
“别提那件事了好不好,我这些天刚克服过来,不过,那事儿,却好像让她成了我的密友似的,我心里觉得和她更亲密了,你说奇怪不?”
周末的时候,萧琪和我一起到厂子里,在里面逛了会儿,萧琪到了宿舍楼的三楼看了看,那里的房间,黄臻和温清洋住的是301,还有个302和303,萧琪进房间里看了看,她看了看我,想开口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萧琪看到了黄臻,黄臻正开车回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刚从家里过来,看到黄臻走到楼下,萧琪上前去,和黄臻招呼,黄臻看了看萧琪身后的我,她也微笑着和萧琪说话。萧琪不动声『色』地和黄臻交谈,“你们屋里坐吧。”
萧琪和我两人一起走进一楼的一个房间,这里被做成了会客室。坐在里面的沙发上,黄臻倒了两杯水来。我看到她脸上的伤,好了很多。萧琪说:“姐姐,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黄臻脸『露』尴尬,遮掩着说:“是我不小心碰了一下。”
“哦,这么不小心的。”
不一会儿,温清洋走了进来,“噢,你们来了,好啊。”
我说:“今天没事,过这边来看看,有空的话一起吃饭吧,来而不往非礼也。”
“什么啊,我请我请。”
温清洋说:“不用,我请客,一会儿去外面饭馆吃吧。”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我出去打了个电话,把谢志成也喊了过来。没过多久,谢志成和陈紫函一起来了,陈紫函穿得很漂亮,谢志成说:“你看我把我女人打扮得怎么样?”
我说:“挺好。”
,好,”谢志成说,“对我女人,你可不能『乱』看。”
我说:“不会,我不会『乱』看,只会认真看。”
外面很长一段路才有餐馆,不过因为有车子,所以还不是太麻烦,没用几分钟。在饭馆里坐下,萧琪说这边还没来过呢,她问我这里是哪里,什么路,她说着拉我出来,在外面打了个电话.“在干吗呢,来吃饭。这哪里,让我男人告诉你吧。”
萧琪说着就把电话扔给了我。我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我听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告诉了他具体的方位:“那谁啊?”
挂了电话我问她:“公安局的,我的高中同学。”
萧琪说:“真有你的,难不成你想的就这种方式?”
“那怎么办,让我去找居委会大妈来啊,那哪里是我风格。”
萧琪说。这有点像小孩子间闹了矛盾,小伙伴受到了欺负,于是找了个人高马大的来做帮手一样,在人选上,没有比警察更让人觉得孔武有力。不一会儿,一辆车子停在了饭馆门前,从里面走出一个男子,萧琪出来,拉着我的手臂朝着刚来的男子说:“这就是我男人,刚才跟你通过话了,名叫韩澈,孔子徒弟。”
那男子身材魁梧,一表人才,他愣了一下,“我叫刘哲,幸会幸会。”
他伸出手来握手。接下来萧琪逐一介绍。介绍完之后萧琪跟刘哲说:“听说又升官了,叫你来是让你来请客的。”
刘哲笑着:“大小姐一句话,我哪敢不从啊。”
刘哲不时地看着我。吃饭的时候,坐在饭桌上,萧琪坐在黄臻身边,不停地叫着姐姐,她倒了点酒,现在酒驾查得厉害,我没有喝,温清洋说:“没事,喝点酒怕什么,再说,三楼的那间房子不是布置好了吗,晚上就住那不就得了。”
萧琪说:“是的大哥,他不喝我陪大哥喝。”
温清洋脸上堆着笑,和萧琪碰杯:“大哥,以后这,这黄臻就是我姐姐,你就是我大哥,怎么样,来干一杯。”
看着萧琪喝酒,谢志成都瞪大了眼睛,陈紫函挽着谢志成的手臂,小鸟依人。两人做着旁观者:“我再陪我姐姐喝。”
萧琪端着酒杯,黄臻喝的是饮料,面前的是一杯果汁,黄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琪,她不知道萧琪是要做什么。黄臻的样子,是想让萧琪少喝点。萧琪这回没喝太多,不大的一口。萧琪说:“大哥,我姐姐你可要照顾好,她的脸上怎么碰伤了呢,你怎么照顾她的,罚你再喝一杯,”她端起酒杯,“以后如果我姐姐受了什么委屈,我可饶不了你,是吧刘哲,你见过的案子多了,哪里有这么不疼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