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的眼睛在温清洋的脸上扫了一眼,不经意间也有一股威严。我觉得这像是演的一场戏剧,演技不是特别好,只是刘哲竟然也能心领神会地配合:“我怎么觉得他老婆脸上的伤不是碰伤,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尽管跟我说。”
刘哲说,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姐姐,受了委屈别憋在心里,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此时的萧琪像是个女侠客。我不知道这场酒,温清洋能领会多少,他只在不停嗯嗯地点头。不过我还是喝了点酒,和刘哲碰了一杯,也和温清洋碰了一杯,刘哲说:“没事,这么点路,少喝点就是,如果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在过道里遇到了刘哲,刘哲说:“萧琪离了婚,没想到是跟你在一起,你知道她离了婚吗?”
我说:“知道的。”
“那你知道她的前夫是谁吗?”
我说:“不知道,或许她的前夫是谁,跟我也没什么大的关系吧。”
刘哲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可以可是一直被很多人追呢,没想到落在你这小子手里。那个黄臻是什么人?为什么她那么帮她?她脸上的伤一看就知道是那男的打的,等会儿我把他拉出来,和他单独谈谈就是了。”
我说:“应该不用了吧。”
“那女的应该是对你重要,是你的朋友,萧琪不会有这样的朋友,我不是说不好的意思,我是说,她不是这样的圈子里的人。”
“你说得对,警察果然就是警察嘛。”
“你们说什么呢?”
正说着,被萧琪过来打断了:“没什么,聊聊天,下次也带着他跟我们同学都认识认识。”
刘哲跟着萧琪说:“那当然,过段时间呗,今晚让你来,一是要帮我想办法让那个女人黄臻别再遭受家庭暴力,另外更重要的是让你认识我男人,以后我男人如果不见了,你要帮我找到他,不能让他离开我!”“是是,你吩咐的事我哪里说过一个不字。”
刘哲的脸上陪着笑。后来我们先把刘哲送走了,接着谢志成和陈紫函也走了。本来还是想回家睡的,萧琪喝得有点多了,她说:“喝得有点不舒服,今晚就睡在咱的新房里吧。”
我笑着说:“那里哪是什么新房?”
萧琪红着眼睛说:“咱不是怕那姓温的今晚再欺负黄臻嘛。”
我不再说话,开车带着萧琪也回到了厂子里。上到三楼,没听到温清洋和黄臻那边房间有什么动静,一切很安静,应该还没什么事,萧琪和我打开黄臻隔壁房间的门,萧琪喃喃地说着:“老公我喝多了。”
我给她脱下衣服,让她睡好,她很快睡着了。我在房间里坐一会儿,打开门,站在外面走道里,抽起一支烟,隔壁房间的门没有关,没多久,我看到黄臻走了出来。她朝我看了一眼,又返回房间,不一会儿那房间里的灯灭了,而她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走了过来:“这边没有开水,给你们送瓶开水来。”
我说:“好。”
我把开水瓶接过来,黄臻问:“她睡了。”
“是的,酒喝多了。”
“她知道我和你事对吗?可她还这么帮我,她很可爱。”
我笑了笑,我和黄臻在夜『色』的笼罩下没人能看得到,此时的她就在我的身旁,我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夜『色』诱『惑』了我,或许也有点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要弥补那三年多的思念留下的空洞,我就把她抱住了:“我从没想到过你会这样生活,我不想任何人伤害你。”
暗中我感觉黄臻流泪了,“别这样,你要好好对待萧琪。”
“你在我心里更深的地方,而且一直都在,那像是亲人的感情,像血。”
我说:“你不想吗,不想怎么把自己房间里的灯也关了呢。你也在想着我,对不对?”
黄臻说:“我灯关了,是怕他看到,我只是想和你在这说几句话而已,他疑心很大,我……”我已经掏出了303房间的钥匙,『摸』索着开门:“别,我求你,就这么,就这么抱我一会儿吧。”
黄臻说,我感觉到自己的胸前被黄臻的泪水打湿了。我仍然要进入303房间去。这时突然听到萧琪在房间里喊了两句:“老公,老公……”我才惊醒了,我站住,怀中的黄臻挣脱我,迅速地整理下衣服离开了。我拿起地上的开水瓶走进房间,打开灯,萧琪正坐在那里,灯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看着我,“老公去哪了,这么黑,我好怕。”
“我去弄点水来。”
我说。萧琪喝了杯水,让我搂着她睡觉,她的口中还有酒气,“他们没有吵架吧今晚?”
我说:“没有。”
我想着刚才和黄臻的亲热,觉得自己的确不该那样,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控制不住特别地想。我不知道相恋过的两人是不是都不能靠得太近,因为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
夜就这么过去,第二天萧琪遇到黄臻,就姐姐长姐姐短的叫,黄臻望了望我,似乎对昨晚的事有些不自然,特别是在温清洋的面前。而萧琪一直在想法让温清洋觉得黄臻有了靠山,是不能再被欺负的了,并且旁敲侧击说了一些夫妻要和和睦睦的话。我看到了黄臻的眼神,她的眼神似乎对我更加柔和了些,我想着昨晚的事,我甚至不知道黄臻和温清洋有没有在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觉得是没有,或者很少。昨晚我认为看到了黄臻内心对我的期待,因着道德伦理,因着各方面的束缚,她在隐忍着,不能爆发而已。周四的时候,简白让萧琪出差去青岛参加一个投资项目洽谈会,去了解下情况,而他则远在海南:“我会很想很想你的哦。”
萧琪临走之前跟我说了又说,我帮她准备物品,让她路上小心点。她走了,一方面我为那晚和黄臻的事感到惭愧,另外却又突然发现自己对萧琪的猜疑心那么地重,特别是当天的晚上,我几乎想一直和她通电话了,萧琪说她累了,她要睡了,可是放下电话,我总想着她与我的相遇,那么简单,那么随便,萧琪会不会还那么随便,她说那是她第一次那样,我也相信了。
可是有了第一次之后呢,而我自己呢,远没有他干净呢,我这么猜疑她,那她不是会更猜疑我吗?我睡不着,半夜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应该是睡得正香。她『迷』糊着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她了,却是在担心她做什么,听了我的话,她还那么开心。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想打消那些念头,可是却打消不了。周五的时候,萧琪突然告诉我,要周日的晚上才能回来,这周末那边还有些会议要参加。周五的下午,我却接到郑天良打来的电话,“韩澈,我在市区呢,今天和一家大客户签了销售协议,来庆祝下。”
我说:“好啊。”
我看了看正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孟云,孟云说:“需要我跟你去我就去,你别想那么多。”
“孟云,是个好女孩子。”
“好又怎么样。”
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温清洋,“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晚上一起吃饭,给你介绍个朋友,或许会有点生意。”
我想如果价格合适,如果郑天良愿意,温清洋能做下来,郑天良那个钢材厂每年的走货量,也能让温清洋赚上不少。温清洋很快答应了。郑天良请客的地方是在一家酒店餐厅里,这家酒店餐厅却很雅致,而且我们是在一个包间里,我看到黄可橙在的,难道这次温清洋又是特意来见我的?场面很气派,温清洋看了有点合不拢嘴,他的直觉会觉得这是个大客户:“郑老板,恭喜了。”
我说,“这是我的朋友温清洋,做物流生意的。”
郑天良看了看温清洋,温清洋上前握手,他们两人交换了下名片。不用说,郑天良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第一次带这种朋友和我一起来见他。黄可橙和孟云脸带微笑地在那里坐着,两人低声说着话。我闻到黄可橙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的味道,她也开始用香水了,原来没有闻到过。开了一瓶白酒,三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郑天良指着餐桌上的另一瓶酒说:“今天要喝完这么两瓶,不醉再喝,不醉不归,醉了也可以不归,反正这里是酒店,不缺住的地方。”
三个男人醉掉也没关系,反正不让孟云和黄可橙她们俩喝酒。郑天良端起酒杯和我说:“韩老弟,咱俩就不说什么了,我的心意你明白。”
我和他碰杯,一下子就差不多半杯酒下去了,郑天良很能喝,我根本就比不过他,只有硬着头皮先喝点,今天没什么可以推诿的。温清洋端起酒杯,“郑老板,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他和郑天良同样半杯酒下肚。黄可橙坐在我身边帮我倒酒,我说:“我这还有这么多呢,先给郑总斟上吧。”
“不不,”郑天良说,“她当然要疼你了。”
说着他笑着。黄可橙的脸一下就红了,她还是先给我斟了些,又给温清洋杯子里倒点酒之后,才给郑天良倒满了。我说:“说笑了。”
温清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黄可橙,再看了看孟云:“郑老板,我和韩澈是好朋友,能认识郑老板三生有幸啊,希望能跟郑老板有合作的机会,价格方面你放心,肯定比市场价要低。”
温清洋脸上堆着笑说。郑天良看着他,又看了看我,“行,哪天把报价单给我厂里负责发货的人看下,我会安排的。”
“好的,再敬郑老板一杯。”
温清洋站了起来,他开心了,这回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郑天良同样也是一饮而尽:“韩澈,就你才喝半杯酒,哪里像个男人,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不能不像个爷们。”
郑天良说。我笑了笑,酒桌上还是量力而行地好,我不能因为他言语的刺激而喝太多,我说,我的酒量哪能跟郑兄比,我是碗量,郑兄是海量,差得太远了:“那就跟服务员要只碗来,郑天良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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