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异国的黑势力掌控者,是敌是友,还不明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能待在这太久。”
白摇玉不懂,韩华那么多人,他就那么走不开吗?
韩萧突然想起什么,“算了,我还有一个小时,我想见一下你的弟弟,可以吗?”
“好的。”白摇玉奇怪,总裁想见小坤,为什么?
白摇玉把弟弟带到陈医生的住处。
“待会儿见到总裁,要好好谢谢他,懂吗?”白摇玉蹲下来,抚抚他的头发。
“姐,我明白。”他的姐姐和他说话永远都是轻声细语。别人家的兄弟姐妹会吵架,偶尔还会打架,但他姐姐永远不会,什么事都迁让他,脾气好得像没有似的。白摇玉勾起嘴角,『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乖,进去吧。”
男孩独自进了医疗室,韩萧背对着他。
他转身问,“你叫什么?”
“白律坤。”男孩面无表情,透『露』出一股大气早成的成熟。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白律坤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他。
原来,小白律坤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强子,强子先是哄骗他,小白律坤不理他,强子拿出块手帕,捂住他的鼻子,他闻了下,有奇怪的香气,他假装昏睡,被扛到后山,绑匪以为他真的睡着,就把他扔在一边,他的手脚是自由的,等到绑匪喝醉酒后,他才趁机逃走,一路留下记号。
而在山脚下,正好遇上不熟地形的韩萧。
韩萧看见他,马上问他是不是姓白,他觉得这个人可以信任,就把上山的路告诉他。
他沿着记号上山,正好救下白摇玉,后来的事情就是这样。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小白律坤不屑,“你要救的人又不是我,是我姐姐。”
韩萧暗赞他的聪明,“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姐姐?”
“因为你喜欢我姐姐。”韩萧别开看他的目光,“你不要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明白,你在我姐姐面前掩盖得很好,就像你杀人,连我姐姐都不知道一样。”
韩萧瞠目结舌,“你怎么知道我杀人了?”
小白律坤说得很轻松,仿佛他们在聊的是些家常的鸡『毛』小事。“你的虎口有残余枪『药』粉末,说明你开过枪,而你又受伤了,能让你受伤的,你当然只能让他们死,最重要的是,你的枪没藏好,我看见了。”
韩萧扭身,腰间的枪果然没藏好,『露』出了枪柄。
刚才他听到声音,急匆匆把枪往腰间一别,没想到会被小白律坤看出来,这个男孩,真的是颖悟绝伦。
韩萧赞叹的拍手,“聪明,我对你有兴趣。”
他垂着脑袋思考,“怎么个有兴趣法?”
“我想送你──”韩萧抿着唇,又说道,“到荷兰的一所‘学校’,你想去吗?”
“为什么要让我去?条件?”
“条件就是以后,你只能为我服务,而且你在那里能得到和普通学校不一样的培训。”韩萧心意已定,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人才。
“好,我去。”他说话中气十足,不同于与他同龄的稚气,这个决定,丰富了他的一生。
他们出来时,白摇玉正在品陈医生珍藏多年的茶叶,他们聊天,陈医生得知,韩萧所说的小角『色』不过是几个市井流氓,不禁感叹韩萧的身手什么时候退步了,连几个流氓都能让他见血。
小白律坤将他和韩萧的谈话‘稍做改动’地转述给白摇玉。
白摇玉知道弟弟要被送去荷兰,显得非常吃惊,但在小白律坤的解释下,勉强说,如果白父白母同意,她也没什么意见。
a市,夜晚
夜晚很美,天空的星星跳跃着,快节奏的人们有时会停下,抬头看看这美丽的天空。
云华阁
韩萧盯着面前的文件,他只是离开一天,马上就堆积了这么多,这些已经是过滤的,都是今天必须处理的。
换成以往,就算是熬夜也要赶完,但今天,他的耳边萦绕着那句‘难道你的命不比钱来得重要吗?’。
突然发现,他每天要做的事,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过去他总嫌韩华的规模太小,总是不断的在扩大韩华,把韩华从一个停滞不前的小企业发展成赫赫有名的国际集团,其中的艰辛是常人所想不到的。
心烦,做什么都心烦。
楼下,清脆的门铃在这安静的空间响起,罗叔折上报纸,取下啤酒瓶底般的老花镜,锤锤腰,这么晚了,会是谁?
罗叔开门,“白小姐,你怎么会?”
“是这样的,罗叔,这里的几张企划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把它带来了,需要总裁的印章才可以通过的,明天就要了,很急的!请问,总裁睡了吗?”她压低声音,怕吵到韩萧。
罗叔叹口气:“这个时候少爷怎么可能休息。”罗叔带路,“今天少爷带回来的东西特别多,都是急件,不忙到两三点是做不完的!白小姐你若能帮帮少爷就快多了。”
白摇玉想,是因为她吗?他跑到t市,一整天都不在韩华,事情肯定耽误了不少。
罗叔扣门,“总裁,白小姐来了。”
韩萧抬头,她怎么会来?
她递过企划书,“总裁,这些都需要你的印章才能通过,请你在上面盖章。”
原来是为了公事。
韩萧取来印章,盖上去,鲜红地印在上面。
“你回去吧。”
她看着桌上的文件,才知道他急着赶回的原因,他就像个陀螺,韩华一天都离不开他,“总裁,让我帮你吧。”她着手开始处理。
每一次,似乎遇上什么麻烦事,都要麻烦他。她就想尽自己的所能,回报他。
韩萧没有拒绝,烫金的金笔滚落到地上,弯下身子去捡,起身时,身体向后倾,撞上了桌脚,他闷哼一声,伤口好像又裂了,但白摇玉没有发觉,依旧忙着。
韩萧若无其事坐下,看着她,就像是打进湖水里的石头,皱起圈圈涟漪,搅『乱』了他的心。
罗叔早已离开,翻开刚才折上的报纸——《神医罗兰明日回国》。看着上面年纪轻轻却被称为神医的女孩,老人心里有一丝丝的慰藉。
小草儿还挂着清晨的『露』水,少女均匀的双腿踩过,拖拉行李箱,刚下机的她,脸上的墨镜还未摘下,额头的薄汗打湿细碎的刘海,这并不影响少女的容颜,她打了一记响指,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候她的人,飞奔过去。
“爸。”少女躲进老人的怀里,像个孩子讨糖似的撒娇。
“刚下飞机,很累吧?”罗叔拍拍女孩的脑袋,这是他的女儿,好久不见的女儿,尽管每月都会打通长途电话回来问候。但人年纪大了,就会思念儿女,总盼着什么时候能团圆的吃个饭,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罗兰松开罗叔,“坐飞机不累,躲记者才叫累。”
“谁让我的女儿这么能干。”罗叔笑了,眼角堆积起皱纹,这时岁月的痕迹。
女孩娇嗔,“爸爸,你就会夸我!”
“好啦,快进来。”罗叔开门,“这里是云华阁,也我住了一辈子的地方,你就先在这里住一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