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切安好,王爷请放心。”
“嗯,通知花萝,必须护好先生,如果先生有什么闪失,让她自缢谢罪!”
花萝之前一次次犯错,这次算是祁墨殇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而且除了花萝,保护先生的另外还有一批人,所以王爷对她,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信任了。
这句话更是警告,只要花萝稍微长点心的,都会拼死保护先生。
姌歆想着这些,忽然抬头看一眼祁墨殇那线条极其利落好看的侧脸,心尖重重一晃,然后又猛地低下头去。
王爷对她而言,就像是那高不可攀的山峰一般,静静看着足以,所以她绝不会像花萝那般痴心妄想,背地里做那些事,反而被王爷嫌弃。
“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是,王爷。”
姌歆乖顺地应了一声,立马就退出了房间,还伸手轻轻将门掩上,只是转身离开之前,又眼神深深地看了祁墨殇一样。
祁墨殇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只静静看着。
过了一会,一切寂静下来的时候,他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看着就做工极讲究,精致异常的桃木长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根白玉簪子,簪子顶端被雕刻成了桃花的模样,看着惟妙惟肖,十分的抢眼。
祁墨殇伸手,轻轻抚过那白玉簪子,嗓音极低地开口,“曦月,这是本王亲自为你雕刻的簪子,会有一日,等本王站上最高的那处位置,到时候你定会来到本王身侧,让本王亲手为你戴上它。”
那冷淡低沉的嗓音中,意外地带着一丝没有隐藏的温柔,就如同他此时看着那白玉簪子的眼神,温柔入骨,让人忍不住便想溺毙在这样的眼神里。
他抚摸簪子的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的,仿佛眼前是个珍贵的易碎品。
但眼神中又带着一股子的势在必得!
“曦月,你终将会是本王的!”
……
“夫人,奴才刚派人去找负责抓药煎熬的几个奴才和宫女,他们都已经七窍流血,暴毙了。陛下……陛下的这汤药,果真有问题吗?”
卫公公派人去查,却连药渣都没找到。
而且他刚才去找叶曦月的那么一会功夫,陛下服药的汤碗都不翼而飞了。
这宫中,这殿内,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奸细!
他的一颗心被狠狠吊了起来,半天都沉不下去,一想到那幕后的人已经这般肆无忌惮,怎能让人不怕。
叶曦月和萧烈听到他的话,两人的神情都变得极其凝重。
“那暴毙的人可查了吗,中的是什么毒?”
“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太医一个个都查了,他们中毒的时间不长,只是那毒药一入体就发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凡是跟陛下的汤药有接触的人全都死了。”
卫公公说话时,额头上虚汗直冒,脸色看着也格外的苍白。
他在宫中那么长时间,什么事情没遇上过,像今日这样的,还真是……
他想到那些人的死状,忽然抬头看了一眼龙床的方向,一颗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陛下若是真出什么事,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扑通”一声,卫公公忽然跪倒在萧烈和叶曦月跟前:“将军,夫人,无论如何,你们可一定要保住陛下的性命。如今……如今的情势,只怕……”
他说话吞吞吐吐,显然有些话根本不敢说出口。
但即便如此,萧烈和叶曦月也心知肚明。
如今宫中这般情况,他们二人算是真正地被困在宫中了,若是帝王有什么闪失,他们必定首当其冲。
“卫晟,陛下的寝殿之中,所有人是否全都肃清?这殿内守卫是谁,目前有几人守卫,多久轮一次班?”
萧烈忽然出声,他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沉稳,莫名地就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卫公公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才算是定下心来。
他冷静地一一回答,还将侍卫长叫到了殿内,让他任萧烈安排。
“曦月,如今宫中这般情况,我恐怕要先想办法出宫一趟。你……”
“将军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就算有什么情况,我是你的夫人,旁人也不敢动我的。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萧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曦月打断了。
她甚至还伸手拉住了萧烈的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扣,然后轻轻晃了晃,眼中脸上全是轻松的笑意,仿佛根本不知道如今宫中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