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自己一着不慎,疏忽大意中轻信他人,给羞花堂接二连三得带来这般惨重的损失,还让父亲好不容易给自己在南京留下的铺面,就这样.......
“新宇,我知道了。你是说,马老板他们暗中和你养父他们做局,现在放在我们羞花堂账房里的那张银票,应该是个假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当时阿宽也不甚放心这事,是由你们俩人一起去上海那边银号里,亲自验明无误才.....”林梦桐听到这,却还是想问个清楚才彻底安心,
她现在反倒不明白,为何要到现在,卢新宇才会把这一切和盘托出?原本这些事,他若真的有心要欺骗自己,根本可以在此行之后,就一去不归。反正那些人虽未得在这羞花堂里大赚一笔,却也确实得到了些财物。而这对现在已经两难的羞花堂,已经是不小的损失了。
“梦桐,你放心。我这次就是特意来告知你这件事的,而说完这些,我也离开了。”
卢新宇叹了口气。继续说到:“银票的事,从一开始就由那些人安排好了。其实你或许不知道,连那南京铺面的价,他们也是有意找了些人,压得极低了。转让的第二天,他们就转手给了别家,即便不包含那银票之外,他们净赚了二百多大洋。而那张银票,的确一开始是真的。也是由上海那家洋人银号里开出来的。日期,金额一点都不假。”
林梦桐听着卢新宇这样说,起先有些迷惑,觉得他的说法前后,未免有些矛盾之处,不过,她终究是个心思细致的人,听到这时,却也有些明白过来。她低声问道:“你是说,他们因为知道羞花堂一定会去验证银票的真伪。所以当时拿来的的确是一张真正的银票,而在验过之后,交给你拿到账房那边保管后的,却是一张被更换了的银票?”
“梦桐,是,却也不全是。你放心,现在那张在我们账房陈老先生那里保管着的,依然是那张真正的银票,再这不到四个月,就可以让陈先生他们拿着到上海银号里如期兑付。”卢新宇的话说到这,却是有些释然地神情了,只是他的目光却是格外有些复杂起来。
“只是梦桐,我再也不能去了。也不可以再留在宜城,稍后我就离开。今天,是我特意来这里,和你告别的。”卢新宇的目光落到了林梦桐那益发不解的脸上。轻轻地说着。
“告别,新宇,这是怎么回事,就因为那张银票?还是......“林梦桐想了下,却又有些犹豫着开口说到:“他们终究不肯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