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将华文轩按回座位,安抚道:“袁公前些日子,确实偶得一卷书,不过似有蹊跷,并不像是我朝之物!”
华文轩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此间物件,那是文轩穿越之时的随身物件,只是不知遗落何处了!”
沮授一愣,“何为穿越?”司马懿也是看向华文轩。
华文轩不得不又从头讲了一边,却略去了与曹丕的瓜葛。
沮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扬手按额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怪不道曹家将你奉若神明,竟是如此缘故!”
华文轩看着眼前这个如郭嘉一般的干瘦书生,笑而不语,沮授却又换了一张严肃的脸,“文轩公子,不是在下不信你说的话,只是奇怪那书卷,你是怎么放进黄巾贼首张角的衣冠冢里?”
华文轩一惊,张角的衣冠冢?这书是在那被发现的?
“这个嘛!”华文轩飞快地转着脑子,“穿越这东西吧,分个先来后到,有快有慢,张角可能是偶然拾得了这书,却又不得其解,所以才身败名裂!”
沮授昂头做思考状,“若依文轩公子所言,或许有这可能。”
沮授正待说话,袁绍却从门口缓缓走入,三人慌忙答礼,袁绍自顾自地坐到上首,沮授将方才对话备述给袁绍,袁绍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华文轩,只是神情已不再那般嫌弃。
袁绍拈着胡子,沉吟了一下,“沮授,且去将书卷取来,让文轩公子过目。”
沮授迟疑了一下,应声出去了。
华文轩朝着袁绍一笑,“袁公偶得此书,当是冥冥中注定要一统天下啊!这预知后事可比千军万马更可获利!”
袁绍冷冷地看着华文轩,“文轩公子若是当真通晓当下之事,岂不是比那破书更珍贵!”袁绍立起身子,迟缓的动作已是略显老态,毕竟是还有一两年光景的寿命了,看来这般天意是断断不会改变的。
袁绍远远地见沮授捧着盒子进来,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待沮授奉盒过来,便将其打开。
华文轩与司马懿凑上去远远窥视,只见那漆木盒中有一破烂不堪的书,满是尘土,封皮都已撕烂成了碎渣,不过华文轩仍是一眼辩出,这是一本八九十年代的三国演义连环画。
华文轩走上前去,沮授似乎仍有犹豫,目视袁绍。
袁绍看了看沮授,还是将漆盒递给华文轩,“文轩公子既然已烂熟于胸,这破烂书卷便不值一提了!”话虽如此,袁绍另一只手仍是暗暗地摸在了腰间刀柄上。
华文轩上前接过漆盒,将破旧的书卷翻开,这书看样子已经在土中埋了许多年头了,封皮后的数页已是残破不堪,泥土的侵袭让字迹和图画也都模糊不清。
华文轩翻到后面,却发现不但残章断节,自官渡之战后的书页就也不翼而飞,残存的最后一章赫然画着袁绍死后三子相争的画面,华文轩不由心中暗暗叫好,这断章恰好就在此时,那还不是由我编造?正得意间,华文轩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这书卷断茬尚新,竟似乎是新近被人撕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