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的话,让华文轩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老家伙没有真凭实据,却不愿留我在这搅合,竟要把我和司马懿弄到远离前线的邺城去,华文轩心中一阵慌乱,当真去了邺城,天高皇帝远的,战事打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了,诈降也变真降了啊!
华文轩拱手说道:“田军师这话,是在质疑我等此行诚意?”华文轩看向袁绍,“袁公的意思呢?”
田丰笑着摆手说道:“哪里哪里,田某也就是邀请两位到邺城小聚,待这里战事平息了,我等再入许都劳军,邺城事多繁杂,田丰还望两位公子多多搭手呢!”
华文轩和司马懿被这笑弥勒一般的田丰说得没了脾气,只能奢望袁绍不允了,不然这诈降便要被搅得徒劳无功了。
袁绍看了看田丰,又看了看华文轩,面露难色,华文轩暗叫不好,这袁绍看样子又犯好谋无断的毛病了。
田丰见袁绍犹豫,便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我权且待两位公子到邺城筹备军粮,两位公子大才,在这阵前厮杀若有不测,悔之晚矣!”
袁绍定了定神,嘴一咧笑道:“军师此言并无他意,也是想请二位公子参赞筹粮之事,本初冤枉田军师下狱许久,此番得亏军师不怨,二位便随他去一遭吧,反正这许都要不几日便可攻下,到时本初亲自请司马公举家迁去邺城,司马公子也可先做个前站,看处好宅邸!”
华文轩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恨得咬牙切齿,默默地将田丰祖宗八代都骂过了个遍。
司马懿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杂虑不断。
是夜,两人齐聚房中,商议对策。
“文轩公子,若是明日我等必须随田丰去邺城,依你所见,该当如何?”司马懿看着幽幽的烛光,一脸迷茫。
华文轩轻叹一口气,“若去邺城,子桓公子必先起疑,而且离了袁绍大帐,又该如何搅动袁家内乱,若无内乱,官渡能撑得住几日?”
“是啊!”司马懿见华文轩亦无对策,不由更是落寞,“难道逼你我今晚趁夜色逃回许都?”
“那便正中田丰计策了,”华文轩哼了一声,“田丰聪慧,他这一手让你我进退两难,要是我们连夜遁走,那便正中下怀,证明我俩乃是诈降,此去官渡必经延津战场,到时修书一封挡路截杀,你我便是走投无路。”
“文轩公子意思,此去邺城是唯一办法?”司马懿看向华文轩,华文轩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田丰着实老道,邀你我去邺城,即可免了他疑心的诈降之事,又让袁绍看起来像是在笼络人才,若我俩真降,无非没了南征许都之功,若是诈降,劳而无功,许都又失,我俩便是大罪,到时候便真是诈降,我俩也是走投无路,只能真降了!这一手,当真难解啊!”华文轩长出一口气,一展胸中郁结,又想起身材许都的四女,心中不由有些慌乱,以曹丕性格,若是知道华文轩真降了袁绍,难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里。
两人对视了一宿,也是没个章程,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日,华文轩与司马懿来见袁绍,田丰正向袁绍辞行,见到两人过来,多少有些意外。
田丰朝着两人示意下,“两位准备好随我回邺城了么?”
华文轩无奈地点了点头,回道:“田军师既不信我等,那便随你走一遭吧,以解军师心头之惑!”
田丰看向袁绍,拱了拱手,“那田丰便告辞了,还望主公谨记书中所解,凡事多与沮授商议,田丰必定为主公操持好粮路通畅,助主公问鼎中原!”
袁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华文轩。
华文轩亦是无奈地朝袁绍拱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