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有事相求然后送礼那叫行贿!我这是晚辈的孝心!一会我还给李大人送去呢,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他要是收了,你就算是拿住李大人的把柄了!怎么样!”林寂说。
“这是什么歪理!”杜师爷脑壳疼!
李澜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李泽非要让林寂来当说客!这老头好像对付不了她。昨天,李泽和他谈起想让杜师爷重新出仕的打算,他觉得很难,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挺简单,怪不得李泽说林寂是“诡辩之王”!说诡辩呢,其实也过了,只是她什么都敢说,而且说出来又不会让人生气或者下不来台。
“那你给老夫带了什么来?”果真,杜师爷开始惦记他的东西了!
“样子可多了,我们店里新出的礼盒,每种都有,不过我想您也不吃盒子,都给您拿的简装的,我还能省点些盒子钱!反正咱们也不是外人!”林寂说。“然后我怕拿太多了您吃不完,还给你带了不少代金券,您想吃什么,拿着去店里随便换!还有您以前不是说最喜欢南瓜子的酥糖吗?本来我店里没卖这个,我特意给您做了一大盒!”
“恩!你这丫头有心了!”杜师爷听着特别满意。
“您总算不管我叫臭丫头了!”林寂表示很安慰。
“臭丫头!”
“杜师爷,您就别怪了不来看您了,您不知道,我这不是想在淮州开铺子吗?就往那边去了二趟,这一去才知道,那地方可真够落后的!完全不像咱们洵州府在您和李大人的治理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林寂一边彩虹屁,一边去门口找林风要了那盒南瓜子酥糖放到杜师爷面前。“而且,那淮州年景也不好,前阵子不是下了好些天冻雨吗!那房子塌的是一片一片的!”林寂说的绘声绘色,然后给李泽使了个眼色。
李澜低着头挠了挠鼻子,心想,这是把话头引到正题上了,这二个活宝配合的还挺默契。
李泽接着话茬,把淮州受灾,以及他们赈灾的细节,还有打算建立商会等等都讲了一遍!虽然杜师爷的性格有点古怪,但说到正经的民生之事上,也是一丝不苟。
“那淮州一直也没个知府管事!”杜师爷说。
“是啊!可是我觉得如果再给派来个秦现那样的人还不如没有!”李泽说。
“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薜泰!”
“对,薜泰,听着倒是不错,只是他比不得李晏清,一来年轻,二来只是个举子,恐怕还不能直接出任知府!”
“是啊!”李泽说。
“要是有哪位德高望重,又人品高尚、治世有方的大人能出任淮州知府就真是百姓之福了!”齐珏突然插了一句。他是淮州府人,说这样的话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淮州百姓这些年深受秦现的迫害,是我北唐朝廷对不起百姓!”李澜面色惭愧地说。
尼玛,都是戏精啊!林寂看着这二个人,咬着后槽牙才没笑出来!
“那薜泰就算明年中了进士,怎么也要三年才能出任知府吧!”李澜问。
“是!”李泽说。“他是办案出身,为人也很是耿直,我对他很是欣赏,只是这三年外一父皇派了其它人来,以薜泰的性情,若想出头也是很难!想想李大人在平阳一呆就是近二十年,真是我北唐的损失啊!”
“你们就演吧!”杜师爷是什么人啊?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没什么事没经历过,这几个小东西的心思他还能看不出来?他坐在椅子里,嘴里吃着林寂送来的南瓜酥糖,就跟看猴戏似的瞧着他们自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