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宴看着冷笑,“爷爷。”既然是求她,那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江老爷子挣扎着抬起头道:“是我做的孽,我不怪跃然,我谁都不怪,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以后,以后我跟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用管我,不用来找我,不用来烦我。”
之后任由一家子问多少话,江老爷子再多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老太太趴在他的床头哭出了声,“老头子,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回源县,我带你回去,这里的一切都跟我们无关了,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江老爷子只是摇头,眼神漠然。
江老太太放声大哭,“老头子,你别这样好不好,以后我伺候你,我陪着你,好不好?我自十八岁就跟了你,现在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呀?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江皓然也吓得哇哇大哭。景氏呆坐在同样呆若木鸡的儿子跟前,一脸的灰败。
钱氏忙着去哄儿子。
江海岩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老爷子,和哭的死去活来的的江老太太,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半晌,他走到江跃然的身边,还抱着一点希望道:“跃然,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没对你爷爷做任何事,是他们都看错了对不对?”
站在后面的周伯就要上前,他是江跃然当日害人的唯一见证人,当日他找到江小宴,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江小宴,江小宴让他等着适时出来指正江跃然,但今天江小宴根本就没用他出马,因为江老爷子当日下楼的时候看到了江跃然,后面也猜到了导致自己瘫痪的罪魁祸首,所以,他求江海元给他找养老院,被江海元拒绝了后,简直死的心都有了。恰好江小宴找他,也将他的猜测变成了事实,他能求的人只有江小宴了,而江小宴的条件,就是他站出来指证江跃然。
江老爷子觉得,江跃然如何已经与他无关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自己度过余生,不再见江家的任何一个人!他跟江小宴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周伯说什么都已经没有必要了。他还是隐隐有些失落,他对江家这一家子也没有任何好感,指证江跃然的事情没落在他身上,让他心情有些差。不过很明显,江老爷子的话比他的话可信多了,如果他说出来这件事,指不定江家诸人觉得是大小姐找他演戏的呢。
算了,真相大白,他也算安心了。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听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或者不愿相信而已。且看江家人的态度了。
江海岩抱着侥幸的心态去质问江跃然,他当然希望江跃然反驳的,可江跃然垂着眼睛不敢看他,没有说任何话。
江海岩又气又急又失望,一把抓住他的肩头狠命的摇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你的亲爷爷啊,你好狠的心!”
江跃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任由江海岩抓着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