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四大鸣禽催促牧笛回城。牧笛心中不甘,不愿无功而返,与黄鸟争执起来。仓庚、桑扈、鸿雁急忙拦住黄鸟,劝她休要暴躁,低声说道:“我们现在活在夹缝里,『性』命悬在这个小老婆手里,切不可太过侮慢。”四大鸣禽按下怒气,便与牧笛商量,说是寻到明天晌午,决计回城。五人离了土台,在十里外寻了几间茅屋借宿一宿。
第二日,牧笛又早早带着四大鸣禽来到工地,仍如昨日一般四处寻找。晌午时分,仍是一无所获。黄鸟看看日晷,焦躁起来,催促车夫调转车头速速回城。牧笛唯恐车夫服软,在车中拿出十足的姨娘腔调说道:“我不说回城,你们谁敢回城?”
黄鸟见牧笛得寸进尺,怒气上升,对着车窗喊道:“再不回去,被那骆奉先、李抱玉发觉,你我死无葬身之地!”牧笛道:“我若回去,在骆奉先、李抱玉那里编排几句,你一样死无葬身之地。”黄鸟怒不可遏,正待发作,仓庚、桑扈、鸿雁赶紧围拢,七嘴八舌劝阻。
五个女子争论一回,继续围着工地打转,不知不觉来到西侧兵营门口。几个兵痞子见着四大鸣禽,顿时浑身血气奔涌,发出浮浪的笑声,鸿雁低声骂道:“腌臜贱种!”兵痞子听得真切,不怒反喜,在一边吆喝道:“到营里来,叫你知道爷爷的种有多贱!”
黄鸟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正好在这些当兵的身上使气。她下得马车,直奔兵营,兵痞子见她腰肢扭动、体态婀娜,越发鼓噪起来。四大鸣禽一同走近,兵痞子嗷嗷『乱』叫,便要动手动脚,被黄鸟一伸手扭住手臂,只听一声脆响,骨骼折断。另几个兵痞顿时着了慌,提刀围了过来,却被四大鸣禽三招两式打倒,有的砍断手掌、有的割断脚筋,纷纷倒在地上,哀嚎不绝。
一时兵营震动,早有军吏带领大队人马杀出。兵痞哭喊:“婆娘厉害得紧,休得小觑了!”军吏当即传令:“搭弓放箭!”
黄鸟冷笑一声,喝道:“骆大人新『妇』在此,看你们谁敢擅动!”军吏连忙收回命令,又问新『妇』为谁。牧笛撂起帘子,一脸肃然,对他说道:“我便是骆大人未过门的姨娘。你们大声喧呼、行凶伤人,是何道理?”
军吏只知道骆奉先要大办双龙会迎娶新『妇』,却从未见过新『妇』模样,不知面前这位是真是假。他试探道:“既是姨娘驾到,还请告知姓字,我也好向上级禀报。”牧笛正要作答,黄鸟气鼓鼓喝道:“姨娘的名讳,也是你配问的?还不滚回去!”
军吏并不后退,拱手说道:“既不便告知名讳,也需有个信物,我们查验过后,才能放行。”黄鸟道:“扯你娘的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当即宝剑一指,四大名花身形飞动,摆出“四象回元阵”来。
四大鸣禽心知肚明,面对这一众军士,她们断无取胜之机。但她们另有心计,想引得军士放箭,她们趁『乱』逃走,留下牧笛在车中被他们活活『射』死,不仅能出口恶气,还能借刀杀人、逃脱罪责。
不待军吏号令,已有弓弦响动,一支羽箭『射』出,直奔黄鸟。黄鸟转动宝剑,那支箭被剑鞘一激,带着嗡嗡的声响弹『射』而出,扎在拉车的驴子身上。驴子受惊,长啸一声,狂奔起来。车夫没有坐稳,摔倒在地。牧笛在车中,陡觉天旋地转,紧紧扶住车厢,随着发了疯的驴子东跌西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