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们这有椅子没!”蔡贤卿钻进库房,把门板一拍,“本官可得累死了!”
库房的书办见了,急急拿了把椅子,放在他面前:“大人乃是……”
“我是兵部右侍郎蔡贤卿!”蔡贤卿捶着老腰,慢慢坐下,“听说我的箱子寄在此处,给我拿来。”
“副督说等您离开宣化再还……”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可听说过?他区区四品官,我担的是正三品的要职,你可知道听谁的?”蔡贤卿横眉喝道。
那书办怎知道这些,吓得六神无主,连滚带爬地到楼上去取箱子。
他见那箱子乃是寻常柴木所制,初时并不放在心上,搭去只手就拖,却丝毫也拖不动。
‘装得什么玩意,真他妈沉……’书办十分好奇,趁楼下的官爷还不往这瞧,便轻轻扳开一道缝,将脸直贴上去,定睛一看,似乎发着银光;又使劲嗅了嗅,方才知是银子,双眼发亮。
‘好东西……’他心底但觉抓痒,兴奋地搓着手掌,慢慢把箱子拖下楼去。
“我、我给您找到了。”他期待地望向蔡贤卿,又小声问了句,“这装着什么物件啊?”
蔡贤卿扫了他几眼,便抚摸着箱子:“你想知道?”
“小人……真想。”
“自己打开,看看。”
书办猛地朝他点头,俯身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着满满的一堆纹银,估算有二百两之多。
“我这钱正是给你的,全部。”蔡贤卿狡猾地微笑起来,“但你需要帮我做件事。”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他扑通跪了下去,颤抖着作揖,“一百件都成!一百件都成!”
“我先问你个问题,五营兵马为何不来军营演练?”蔡贤卿手撑在箱子上,急切问道。
“平日都下城来,今日不知怎么,都叫到城门上去了。”
蔡贤卿大喜,连说了三个‘好’字,就吩咐道:“你说奉石都督的命令,叫北大门的士兵来库房训话。”
“假传……”
“你怎么知道是假传?一箱银子还要不要啦?”蔡贤卿根本不容他有质疑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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