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姨子便趁机哭哭啼啼,说是要给小舅舅负责,就是给小舅舅当个洗脚丫头也甘愿,只要能弥补自己的过失云云。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就这么当街扒男人裤子,还是在衙门口,着实把田念祖吓了一跳,便也躲着两家的那几个小姑娘。
却不想他躲了,别人可没打算放过他。
所以,来沐府的这一路,田念祖好几次没着了道,也让他有些义愤。
看着舅甥俩犯窘,田有幸不厚道的笑了,心说这俩人的亲事今后应该不难,这不还有人上赶着给当洗脚丫鬟呢。
门外,白古两家的人,早在见到这么大这么豪华的一座宅邸之时,便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不能断了跟苏家的关系。
当即,两家人在外边那叫一个闹呀,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大多数的人都不敢出门,窝在家里便无聊得很,有点什么事,所有人都恨不得看第一现场才好。
田有幸见长头疼,便让沐府的管家出去赶人。
“让他们知道你们家主子是谁,若是还敢守在门外闹事,便拿了你家主子的帖子,将人给扔大牢里边去。记住,得去知府衙门,那县衙管不住事,”田有幸扬声道。
这一番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两家人的耳中。
古家到底比白家懂得审时度势,也多些见识,听罢赶紧退离沐府的大门,小声的在巷子里合计着什么。
白家的那个老婆子跟她的两个大儿子,是十足的无知之人,想着之前就连县太爷也不敢给他们定罪,便有恃无恐。
白家老婆子大声嚷嚷道:“管你们主子是谁呢,我们找的可是人苏家的人,你们若是不想惹麻烦,直接将那几人赶出来不就成咯。你们若是不把人交出来,我待会就上衙门告你们包庇采花贼,还仗势欺人。”
得,人家女方当街扒人裤子,却成了受害者。小舅舅这个真正的受害人,竟然成了采花贼了。
田有幸摇头失笑,嘲讽道:“无知是病,这家伙治也治不好,算是绝症。那白家的老婆娘,你们一家子已经病入膏肓,赶紧找地方躲着度余生去吧,免得无意中得罪了什么狠人,保准你们连这个年都过不去。”
不是田有幸危言耸听,实在是世道不怎么好。如白家这般无知,还不知好歹的人,肯定会处处惹事。
这样的世道,这般无知的人惹了事,哪会有好下场。
田有幸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家子今后的凄惨生活。
白家的女人们听了田有幸的话瞬间炸了,又跟之前一般扯着嗓子各种叱骂,脏话连篇不说,更恶毒的往田有幸身上泼脏水就编了好几出。
白家的男人,除了白日辉,其余的都站在自家女人这一边,指着让沐府的护卫将田有幸他们给交出去。
田有幸见这些个人死不悔改,还跟那牛皮糖一般难缠,就有些气恼。
她制止想要派人去官府的沐府管家,给了他一包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