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并不是军医,而是这皇城内一间医馆的大夫。我父亲生前与他就十分交好,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若是你相信的话,可以让那位大夫前来。我莫显忠以姓名担保,他必不会泄露出去....”
易葭沉吟片刻,最后点点头谢道,“那就有劳莫兄了。”
莫显忠见易葭衣点头,丝毫不耽误,连忙走出营帐。
等到莫显忠带人回来的时候,易葭衣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无力,只能趴在床榻上合眼休息。
此时她嘴唇无色,在浑身血迹的映衬下,更显得惨白。
“孟、孟芹,孟芹,你没事吧你还好吧你怎么样你没死吧?”
听到莫显忠急切的声音,易葭衣缓缓睁开眼睛,在他伸出手准备作死摇晃自己的时候,提前阻止了他的行为。
易葭衣趴在床上,斜眼看着他说,“我还好,但若你要摇晃我的话,我很快就会不好了。”
“小忠,你别太担心,我观这位姑娘中气十足,并无大碍,只是流血有些多。你别耽误,让老夫来看看吧。”
来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夫,个子不高,微胖,长着山羊胡,一边宽慰莫显忠,一边走到了易葭衣身边。
莫显忠紧张地用手势比划着,示意对方声音小点。
“黄大夫,你小点声,外面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是.....”
黄大夫皮笑肉不笑看着莫显忠,说道,“你当老夫同你那般不知轻重?就算老夫扯着喉咙喊,恐怕都没你一半声音大吧。”
易葭衣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小心扯到伤口,又发出了一声“嘶”。
“姑娘,你这道伤口颇深,在裹胸布之下,老夫需要将布料剪开,请莫见怪。”黄大夫小声说道。
易葭衣点头,“麻烦黄大夫了。”
听到这里,莫显忠连忙转过身去,磕磕绊绊地说着,“那我、我去打水了.....”
医者仁心,黄大夫在治疗包扎的过程中神色如常,非常淡定。
易葭衣更是不会在意,她受伤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四肢和腰背部,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部位。
况且她去过很多个科技发展快速的社会,那些地方的医院里面什么都看,也没见人扭扭捏捏的。
将易葭衣的伤口全部处理好之后,黄大夫也出了满头的汗。
他松了一口气,放下几个药瓶。嘱咐易葭衣哪些是吃的,哪些是涂抹的,交待她按时用药,随后就准备起身离开。
“黄大夫,我去送你。”
黄大夫摆摆手,说道,“不用了,老夫记得路。行了,老夫知道你要再提保密的事情。小忠你年纪轻轻,怎么比老夫还啰嗦?放心吧,出了这里,老夫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罢黄大夫拿着药箱起身离开,拒绝莫显忠相送,拉开门帘就走了。
目送黄大夫离开营帐之后,莫显忠这才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