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冀公觐,早已厌烦了这个总是挑唆自己的祸头子。
他看边亚煵全身上下,都不顺眼,怒火中烧的指着边亚煵,吼道“狡辩!无风不起浪。
边亚煵,你给爷听好了,若不是你妹妹边亚焟不让爷卖妾,还不停的施压,爷早就将你个荡妇浸猪笼了!”
“是,我命贱,不及妹妹……呜呜!”边亚煵如往常一般,娇弱的哽咽,姿态宛若弱柳扶风。
冀公觐瞧着她这副作态,曾经有多怜惜,此时就有多厌恶。
他嫌恶的啐了一口,道“呸!少给爷弄这一套,爷早就看清你的真面目了,这些年就是你,一直撺掇爷,将我的嫡长子给送人玩弄!
如今的冀漾,可是三军统帅,三军统帅啊!
比冀遵那个所谓的福星,可厉害多了。
当初爷就跟鬼催的般,非要听你个**的话?
真是悔之晚矣!”
他冀氏公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没听母亲的遗言,好好对那个棺材子。
不然如今也不会被威逼利诱,同花府合作,要亲手毁了冀漾的名声、仕途,而他却丝毫好处都落不着。
仿若一步步泥足深陷,待清醒时,却已无力自拔。
边亚煵将冀公觐的心事,猜得个七七八八。
眉梢眼角闪过一道妒恨,快得似乎从未有过。
她双眸含泪,连连摇头,辩解道“老爷,可真是冤枉亚煵了,幼时冀漾就连习字,哪怕学个一年半载也记不对。
皆是缺胳膊少腿的字,谁知咋就开窍了,亚煵也是后悔死了呢!”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便是未将那棺材子斩草除根,留下隐患。
否则今日,她的遵儿就是三军统帅,又哪里会被棺材子压一头?
冀公觐心头的恨意滋生、蔓延着,同时也理清整整二十年的哄骗。
这一清醒过来,心里就越发憋闷。
想着自己不仅与前程似锦的嫡长子结怨,还又莫名带了顶绿得直冒油的帽子。
背后不知被多少人看笑话、做谈资。
当下,冀公觐上前一步,猛地抬手。
“啪!”的一声,狠狠给了边亚煵一个耳光。
但他心头依旧不解气,抬起脚来,又连踢了几脚。
边亚煵这些日子被打了几次,根据几次经验,也了解冀公觐打人的招式,是以提前在身上塞好铁板与棉花。
“啊,疼,疼死了,不要打了!”这会儿,边亚煵借力滚在地上,抱头鼠窜,佯装痛得起不来,并痛苦的呻吟着。
边亚煵面上怯懦,但心思可未闲着,亲切地慰问了冀家祖宗十八代。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冀公觐这个孬种。
他一辈子没捞到诰命不说,还遭别人白眼!
眼下,这货还老是发疯,对她拳打脚踢的。
苍天无眼啊!
为何挡住自己富贵路的人,一个个都发达了?
就在数月前,她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花克俭,却造化弄人。
这花府嫡房的花克俭,竟然被平嫡压制,无法冒头。
不过她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她寻思着,以花沅的战斗力,日后花家的财产,那定是都要给这花克俭这个生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