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萝没有回答赵兴义的问话,只看了一眼跟着他们的牢头,小中就明白了。
他快步走到牢头身边,拿了几快碎银子,塞进那个牢头手里,请他通融一下,让他们三人和赵兴义单独说一会儿话。
牢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银子,对他们道:“快着点儿,上边总有人来,我也有难处。”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秀萝这才开口,道:“四叔,我爹知道了您的事,当时就上火了,饭都没吃,就赶去了您家。可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和我们说,怕来了帮不上忙,反而给庆丰哥添乱,这才派了我过来。”
庆丰又解释了赵兴君、赵兴臣没有来的原因,才又道:“四叔您也知道,曾县令的案子,就是秀萝出面办的,她的能力您是知道的,不比男孩子差。我爹,二叔、三叔,我四婶……还有您岳父,他们也是经过考量,才请了秀萝,来帮您的。”
其实赵兴义根本就不在意两人的解释,他被关了好多天,如今见有人来救他,情绪一直就处在亢奋之中。
他激动道:“那你们就快想办法,救我出去啊!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秀萝道:“四叔,您别急,您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们,千万别有隐瞒,我和庆丰哥也好知道,从哪里着手找证据,才能帮你脱罪。”
赵兴义一听秀萝问他当日的情况,沮丧的道:“那天喝的太多了,我……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们是酉时(下午五点),就过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的驿站……我们一起去的三个人,都喝多了,实在记不得了。”
秀萝皱了一下眉头,道:“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吧?”
赵兴义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不确定的道:“大约……是亥初吧!(晚上9点钟左右)”
“回到驿站之后,您又做了什么,出去过没有?”
“没有,我都迷糊了,一直在屋里睡觉。”
“中间你见过驿站的驿卒,或是什么别的人没有?”
赵兴义黯然的摇头,道:“没有,直到被吵醒以前,我都在睡觉,没有见过任何人。”
秀萝看了赵兴义,艰难的开口道:“四叔,下一个问题,您别生气,那个,您和酒馆老板娘……有没有瓜葛……”
赵兴义一听秀萝这么问,就急了,隔着栅栏朝秀萝吼道:“秀萝,你是自家人,怎么也冤枉我?我和那个老板娘没关系,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秀萝看他这么激动,安抚道:“四叔,你冷静一些,那金氏一口咬定,您和她……外边传言也是如此,那县令断案的依据,不就是那金氏口供吗,所以您说的越多,找到证据的机会就越大,也就更快证明您的清白。”
听秀萝这么说,赵兴义冷静了下来,道:“我和她真没关系,就是以前常来石城县,每次都会去那家酒馆,一来二去的,才和老板娘认识了,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既然不是那种关系,那她把你推出来顶罪,就不合理,你是不是得罪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