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楼大堂内。
靠近楼梯口的一人,穿一身米黄禽鸟团纹的衣裳,生的人模狗样,正挽袖撩衣要打人,只是被两个小厮死死拽着,张牙舞爪,输出全靠一张嘴。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吧?敢招惹小爷,让你全家上断头台!”
他对面那人虽穿的是一身粗布短打,但生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光块头上便碾压了他。那人将右手反手放在后背斜背的砍刀刀柄上,满眼杀意。
“哎哟权大公子……”
花嫲嫲一阵风似的从楼上卷了下来,把两个小厮挤到旁边,半拉半拽地挽着权晟往楼上走,“你同个乡野村夫计较什么?小芸娘可等了你好些日子,你忍心让佳人空等吗?”
权晟被她拉着挣扎不脱,只狂怒:“嫲嫲你撒手,那匹夫跟了我不是一两天了,今天小爷非得……”
他话说以半,抬眼看到二楼厢房门口的人,登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猫都炸了起来。
“凤白梅!”
凤白梅冷然地看着他,“权大公子但真是到哪里都要闹得鸡飞狗跳。”
“你一个女子跑来花楼,还好意思说我?”
权晟大骂着冲上楼去,到了凤白梅跟前,又想起之前挨的那顿打,不由的后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简直是不守妇德,有失体统!谁要娶了你谁倒八辈子血霉!”
凤白梅手里还握着那杯茶,闻言五指一收,步子往前一递,已然是打人的先兆,却听得楼下传来寒铁衣的声音。
“本阁倒不倒霉,就用不着权大公子操心了。”#@$
‘倒八辈子血霉’的寒二公子信步入门来,目光扫视着立在堂中的赵彪,琅琅地继续说:“你有这个时间,不如把自己尾巴藏好点,让本阁揪住一根毛,势必让你原形毕露!”
对上寒铁衣,权晟浑身立刻轻松下来,吊儿郎当地说:“哟,寒二啊?都说这凤白梅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苦上赶着倒贴呢?不过你们两个,一个不守妇德,一个风流成性,倒也是婊子配狗,绝配!”
凤白梅手腕一扬,杯中茶水立刻倒了权晟满脸,人也欺身上前,出手成爪,捏住了权晟咽喉。
权晟被茶水泼的眼都睁不开,喉咙又被凤白梅捏住,脸色憋的酱紫,“凤……凤……”
凤白梅漠然地看着他,“姓权的,离了你父亲,你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