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晟不服气地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凤白梅五指收紧，却被信步上楼的寒铁衣握住，她偏头看他。

寒铁衣一点一点将她的手自权晟的脖子上挪开，“为这种人，不值得。”

他上前挡在二人中间，抬手扒拉了一下权晟脸上的茶叶，两个人分明差不多高大，却自有一股俯视之感。

“我家小白虽为女流，行的却是须眉事，我敬她慕她心悦于她，有何不可？倒是有些人，生八尺躯，行禽兽事……既是禽兽，又如何懂得情之一字？”

权晟气的抓狂，被花嫲嫲一阵抢白，“权公子，咱们是文化人，不同他们一般见识。”

一旁小芸娘得了暗示，也上前揽着权晟往旁边厢房去，“权公子身上衣物都湿了，奴家这就替你更换。你可好久没来，奴家学了新曲都没人听了。”

厢房的门一关，权晟骂骂咧咧的声音便听不到了。

寒铁衣一转身，将凤白梅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

自打二人相识以来，寒铁衣就从未吝啬过甜言蜜语，无论是私下还是当众。从前凤白梅不觉着有什么，如今听来，却觉他那句‘心悦于她’格外悦耳动听。

“没什么。”

她一笑，转身进屋，仍旧靠在窗下榻上，“只是觉得，二公子的身手也能像嘴皮子一样利索，便完美了。”

寒铁衣脸皮厚过城墙，“你已经是智勇双全，我若再是个文武全才，岂不叫人羡慕人？”

凤白梅一想，坦然地一笑，“也对。”

寒铁衣关门进屋，自倒了一杯茶吃着，寻思着如何开口。

“桑行让白珏带了一封信给我。”

凤白梅先开了口，她看着窗外，脸上神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