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不是傻子，思及之前李文昭带白珏来捣乱，以及白珏夤夜来访之事，一看就是这小公主和禁军统领闹脾气，殃及了自己这条不怎么无辜的池鱼。

“公主里面请，容小王先准备一下。”

李文昭懒得同他废话，吩咐洒墨，“你去准备，咱们住秋园。”

桑行等她进去，待白珏走近了，方压声问：“白统领这是唱的哪出？”

白珏低眉，语气里染了三分忧伤，“皇上已经决定许嫁公主。”

桑行眉眼一挑。

李泽若真答应和亲，那么那纸婚书便派不上用场！

他负手打量白珏的神色，“白统领不是十分喜欢公主吗？”

白珏握剑的手紧了紧，眉宇间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隐忍的痛楚，“白某身为臣子，岂能因私废公？儿女私情，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但桑行心中还是有疑惑，“文昭公主就这么甘心下嫁？”

这一点，白珏也很意外。

以文昭公主的性子，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才对，可她乖乖回都，安静待嫁，连搬来公主府住，也这么干脆，不哭不闹，浑然似变了个人。

“圣命难违。”他应。

“为什么是你来护卫？”桑行满眼戒备地看着他，“你对公主有非分之想，你觉得本王会容你留在她身边吗？”

因为婚书一事不可为外人道，盗取婚书的事只能落在他身上！

白珏不动声色，“白某既然爱慕公主，自会为公主周全，如今木已成舟，白某会守好本分。还请王子看在白某曾信守承诺将信交给凤白梅一事上，婚书一事，不要向文昭公主提及。”

他这话听来，到有几分痴情种的味道。

“能不能留在公主身边，就看白统领的能耐了。你若能赢了我，我便让你留在公主府，若是输了，那就只能对不住。”

他说着，抬眼看了看天，阴阴凉凉，不算冷也不热。

“今日这天气，倒也适合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