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珏将桑行摔到李文昭脚下时,正往嘴里扔石榴的公主立刻抚掌大赞,“精彩,痛快,摔得好!”
还忘我地朝白珏翘起了大拇指。
刚翘完,才想起自己本来目的是要将这条白眼狼赶走,当即变脸,“大胆白珏,桑行王子可是本宫未来驸马,也是你能伤的吗?”
只着便衣的白统领立在沙地里,垂首不言。
他知道李文昭不想看到自己,但没有办法,寒铁衣这个法子虽然馊,但也是唯一能让他留在公主府搜查的法子。
桑行爬起来,笑呵呵地说:“胜负乃兵家常事,白统领身手了得……”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文昭便骂:“他身手了得?他这身手,我洛阳城里一抓一大把!要不然,他怎么会沦落到来守卫后宫?”
她本意是故意要让白珏难堪,让他自个儿知难而退,但听在桑行的耳里,则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意思。
什么列罗摔跤第一王子?大夏一个看守后宫的统领都比你强!
李文昭才懒得管他什么心思,“现在加赛,三局两胜!”
她话音刚落,那厢北曲徵就押着洒墨行来,“你们大夏的人都是这么没规矩的吗?”
北曲徵说着话,一把将洒墨往李文昭面前一推。
侧立在李文昭身后的丹袖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接住洒墨,见她双手手腕一片淤红,嘴角亦有磕破的痕迹。
李文昭看了洒墨一眼,登时火冒三丈,冷冷看着带着珠帘面罩的女人。
“北曲大人好大的口气,你脚下踩的是我大夏公主府,论规矩也该依我大夏的规矩。而我大夏的规矩,你伤我昭化宫的人,便是伤了本宫的颜面,而本宫的颜面便是大夏的脸面!”
她双手自然地放在腹部,昂首挺胸,一股自豪骄傲自内心油然而起,“难道,你们是想开战吗?”
北曲徵没料到这小丫头片子竟还能说会道,正要开口,被桑行上前打断,“公主,秋园住着的是列罗大将军义达,他老人家身患重疾,即便腾挪出来,只怕公主也不愿住。小王所住的暖冬园避风,这就给公主腾出来。”
李文昭见好就收,“这就对了,看在桑行王子面上,本宫原谅北曲大人的冒失,下次再伤我昭化宫人一个手指头,我要你拿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