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闭上眼睛任由这命运如此捉弄他,后来有个好心人给了他一件能遮体的披风。
秦司业:“怎会到如此地步?”
“天在玩我!哈哈哈哈哈,天!亡...我....”
他紧抓着披风,这是他唯一的尊严。
他起身猛的跑向湖边,跳下了湖水里,冬天过去了树木长了新叶子,花苞也即将待放,可这湖里的水依旧是冰冷的,秦司业走到湖边摸了摸这夺走不知道多少人命的水,冰冷刺骨,这是秦司业此时脑子里唯一的感觉。
朝堂上,有臣子禀明了这件事,皇帝大怒剥夺了他状元郎的头衔身为榜眼的钱哲自然也就顺其自然的顶替了状元郎的位置。
看着如此愠怒的皇帝,秦司业方才想为原状元郎沉冤的心思忽然就不想说出口了,事情的真相是如何他明白世家明白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或许他本不该得这个状元的,秦司业是这么想的,他并不适合做官待日后做个普通的教书先生结束一生倒也不错。
钱哲自请做国子监的右司业,与秦左司业一同管教学生。
说的很好听,皇帝没有反对秦司业也无话可说。
钱哲上任了自然是会处处与他对着干的,先帝大抵都清楚的吧,他只是懒的管了。
后来,秦司业渐渐不再动不动就责打学生就算那学生再如何调皮秦司业也无动于衷。
几年下来,皇帝都不过问国子监的事情,太子有刘少傅和季侯爷教授功课与武术,且已经成家固不在国子监就学。
所以其实先帝根本就不在乎国子监的,只是几年前想起来了便交给了秦司业。
皇子皇孙自有他人单独教导的时候,国子监大抵只是一个形式。
*
又过了一年,这是秦司业在国子监任职的第六年。
彼时二十四岁的乌兰察还不是乌兰族族长担任族长的是他的父亲,如今他跟着父亲来京城长见识他自小就爱听父亲讲故事,在读书识字这方面也比他哥哥有兴趣,每当他哥哥在跑马的时候乌兰察总是在草地上以树根为笔在那复习着父亲方才教过的字。
他父亲总说他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读书人家里定是能上京城做官的!
但乌兰察总笑着说:“父亲,我才不想做什么京官呢,我只想在这草原上跑马,偶尔能练练字读读文章就很好了!”
他父亲欣慰笑道:“也是,京城里总是勾心斗角的,你不适合在那里。”
乌兰察不明白什么是勾心斗角只觉得他父亲说的都对点头道:“父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