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皓澜月紧急召回宿舍的婼青伊,一看见屋里的柔软沙发,就不顾形象扑了过去,成大字型躺着。
皓澜月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怒气一涌而上,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把我之前的话当耳旁风了。”
婼青伊一边伸手去扒拽着耳朵的手,一边喊:“痛,痛,痛!”
“少来,我才用了多少力你就喊痛,等你把自己的皮扒了,我看你才知道什么是痛。”皓澜月恨铁不成钢地松开手,用怒目金刚的脸看着她。
婼青伊『揉』着发红的耳朵,惨兮兮地低瞄了皓澜月一眼,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我这不是还没答应吗!”
声音虽如蚊,皓澜月却听得一清二楚,一声冷哼表达了她的极度不满,“只怕你心里还是蠢蠢欲动。”
“额!”被戳中心事,婼青伊『露』出无比尴尬的神『色』,几声干笑后,她抱着皓澜月的手臂,万分讨好:“放心,国会那边,我拒绝,这样行了吧?”
皓澜月睨了好友一眼,给出十二分的不信任,“你的信任度有点低,不可信。”
“我在这些大事里,有哪次会违背承诺的。”一个很毁形象的白眼翻出,婼青伊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不值得人信任。
“这次不一样,青伊,你听我说,不能任『性』,这只有一次选择,错了就不能回头。”以往的事,皓澜月可以忽略不计,但这次真的不行。
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婼青伊口中吐出,她托着腮帮子,摆出苦瓜脸,“你应该清楚我这些日子为什么迟迟不肯行动,我缺少一个果断的理由。”
“悦灵对你的影响太深了,不应该的,你知道吗?”语重深长的劝解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这话已经听了无数次,以至于都麻木了,他们都不懂悦灵对婼青伊的意义,才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吧!
在那段孤独无助的日子里,只有悦灵给予了她无尽的温暖,她不能忘记。
“再说吧!你今天去协会,到底听了什么消息,楪析只是让我参加国会选拔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婼青伊没有百分百相信楪析的话,但也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好意。
“你不参加的话,什么都是虚的,不说也罢,你可要听我的,无论是谁劝你,你也不要去,知道吗?”皓澜月一字一句地叮嘱她。
“究竟是什么圈套令你这么慌?”没错,此时的皓澜月在婼青伊眼里,除了慌就是『乱』,尽管加以掩饰也没有逃过婼青伊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
“他们准备在国会选拔时利用你去诱捕阡御,阡御的能力众所周知,他们这样做,是铁了心要牺牲你,我当然不会同意。”不管出于私心,还是责任,皓澜月都会拒绝。
“皓澜大哥怎么说?”既然这是国会的事,皓澜释拥有绝对的知情权,可到现在为止,婼青伊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着实有点想不透。
“我哥说随你的想法,他百分百配合。”听到这话,皓澜月当时就想揍死她那位说话不用负责的大哥,什么人啊!完全是把婼青伊放弃了的意思。
“挺符合皓澜大哥的作风,如果只能二选一,我宁愿加入协会,也不要去国会。”这一刻,婼青伊仿佛知道了该走哪条路。
就算婼青伊还没确定这个选择,但皓澜月听后也松了一口气,起码她把话听进去了,“想吃什么,我去买。”还是不要『逼』得她太紧。
听到吃,婼青伊的双眼闪过灿烂的亮光,“肉,我要吃肉。”
这次轮到皓澜月翻白眼,“肉食动物啊你。”
“对。”
到了深夜,还没睡着的婼青伊做了一个大胆妄为的决定,她翻身坐起,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石戒,这枚石戒曾经是悦灵的灵戒,只可惜这枚石戒如曾经拥有它的主人那般,再也恢复不了往日的光彩。
“姐姐,对不起,我可能要违背你的意愿,但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他的。”这枚石戒好像滚烫的石头,烙得她的掌心有点发疼。
她闭上挣扎而痛苦的瞳眸,再睁开的时候,只有澄明和决绝。
放下石戒,伸出右手,五指微张,再把左手覆盖在右手背上,十指一扣,随着嘴里念动的咒语,一个法阵显现在她身下,赤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她整个房间,如果不是她早前设下了结界,只怕会暴『露』她此刻想要做的事。
身下的法阵越来越大,直到占据了整个房间,才定格了。
她怏怏收回手,虔诚地对着那个漂浮起来的应龙图腾说:“梦中如虚,镜中如实,我想见阡御。”这是会见梦灵师的召语。
言毕,阡御带着邪肆的笑容出现在婼青伊跟前,“你居然主动找我,还真让我受宠若惊。”
见惯了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婼青伊也就习以为常地选择无视,“找你自然有事,当然,你可以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