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上去家教比较严,很快就不胜酒力,纳西莎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微红。
“我确实接到了黑魔王的一个任务,”德拉科大着舌头说,“但是这个任务太难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泰勒说。
“太难了,真的很难,”马尔福说,“简直就是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去找认识的人帮帮忙呢?”泰勒建议到,“总有认识的人吧。”
“有什么认识的人啊,卢修斯进去之后,大家都绕着我们走,”纳西莎开始抱怨到,“唯一认识的贝拉还被你给杀掉了。”
“你们就认识这么点儿人?”泰勒疑惑,“我以为你们会和斯内普教授比较熟悉呢。”
“大家都不信任斯内普,”德拉科醉醺醺地说,“他总是不靠谱。”
“大家是谁?”泰勒问。
“我偷听我父亲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的。”德拉科说着模仿起他父亲的语调,“从哪儿说起呢?黑魔王失势时,你在哪儿?他消失后,你为什么不做任何努力去寻找他?这些年来,你在邓布利多手下苟且偷生,究竟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阻止黑魔王得到魔法石?黑魔王复活后,你为什么没有立刻回来?几个星期前,我们奋勇战斗,为黑魔王夺取预言球时,你又在哪儿?还有,斯内普,哈利·波特为什么还活着?他有五年时间可以随你任意处置!”
“这绝对不会是你父亲说的话,你父亲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人,他又做了什么呢?”泰勒笑了起来,“我认识的食死徒可太多了,这些话活像是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疯婆子说的。”
“我去找了斯内普。”纳西莎突然说。
“什么!”德拉科眼睛睁大,“你竟然——甚至都没有和我说。”
两个人很快地争吵起来,或者说是德拉科对于他妈妈的单方面辱骂。
“我说,”泰勒很无奈地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忘了,我其实是一个客人?”
德拉科仍然满眼通红地瞪着他的母亲。
“如果让我来看这件事情,”泰勒说,“我的意见是,既然你都找了斯内普,为什么不说一说斯内普的建议呢?”
“斯内普建议找你帮忙。”纳西莎怯生生地说。
“找我?”泰勒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这母子真是一对奇葩,“找我有什么意义,我甚至都不是食死徒。”
“他说让德拉科找你学大脑封闭术。”纳西莎说。
泰勒笑了起来。
“别做梦了,”泰勒说,“我可没有那么慷慨,到现在为止我只教过我女朋友大脑封闭术,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信得过斯内普,你可以找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如果你信不过斯内普,就随便找一个会大脑封闭术的食死徒,让他教你,不要指望我,我是肯定不会教的,当然,我可以给你一些学习的材料。”
德拉科似乎清醒了一些,开始连声感谢。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家养小精灵掏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我……我的任务……和你说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完成不太了,”马尔福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神态。
泰勒心说反正他是不信,要是这是一个格兰芬多他还会感动一会儿,可是这是斯莱特林,他只会发笑。
“我的任务……是杀掉邓布利多……在这个学期。”
“说实话,这事并不取决于你,”泰勒说,“这取决于邓布利多他自己想不想死。”
……
尼可·勒梅的家里,邓布利多打了一个喷嚏。
“你感冒了?”尼可·勒梅皱着眉头问。
“估计有小家伙在惦记着我吧,”邓布利多很随意地说,“这是正常的事情,我们都这么大了,总是少不了会遇到一些身体上的问题。”
“确实,”尼可·勒梅说,“我的生命也没有几年了。”
“我和你说的那个事情,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邓布利多说。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改造霍格沃茨城堡,”尼可·勒梅说,“我没看出它有什么问题需要维修,你现在不是应该对付伏地魔吗?”
“出现了一个比伏地魔更麻烦的家伙,”邓布利多满脸苦涩,“一个怪胎,一个亦正亦邪的怪胎,是一颗定时炸弹,我死后没有人有能力制约他,我很担心。”
“你不能就让他们两个互相攻击吗?”尼可·勒梅问,“或者提前想一些方法。”
“问题就出在这里,”邓布利多说,“泰勒·特里劳妮,他很擅长社交,而且他不执拗,更要命的是,他做事很小心,我没有办法去抓他的漏洞,提前布局,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所以呢?”尼可·勒梅问。
“所以想来想去,”邓布利多说,“我想要把他栓在霍格沃茨城堡。”
“你怎么把他栓在霍格沃茨城堡?”尼可·勒梅问,“靠装修?”
“不,要靠利益,”邓布利多诚恳地说,“反正我们也活不长了,我们把我们的智慧结晶凝聚在霍格沃茨城堡上,让他用尽一生去探索霍格沃茨城堡的秘密,给他找点儿正事做,而不是去干坏事。”
“你确定这样有效吗?”尼可·勒梅问。
“只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邓布利多疲惫地说,他拉起袖子,露出手,手不知为何被烧得焦黑,上面还戴着一只戒指,“我没有时间了。”
“这是那个泰勒·特里劳妮的杰作?”尼可·勒梅问。
“不,这是伏地魔的魂器,”邓布利多很无奈,“我还是太衰老了,如果是泰勒·特里劳妮,就绝对不会犯我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