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副将点点头,趁热打铁地说道:“将军大人,那前将军不是有可能到王爷跟前拨弄是非,而是一定会去拨弄是非!这汉军如此的气定神闲,不是早已经说明了一切嘛?以我看来,那前将军定然是已经偷偷的和汉军缔结了城下之盟,所以汉军才会围而不攻,他们等待的一定就是王爷的答复?倘若王爷不答应投降,明日一早汉军必然会大举攻城?”
匈奴左将军心烦意乱,焦虑不安的踱来踱去:“眼下情势危急,这可如何是好?”
匈奴副将乜斜着他,谨慎言道:“将军大人,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等也应该未雨绸缪才是啊?”
匈奴左将军瞪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也跟汉军偷偷的缔结城下之盟嘛?”
匈奴副将赶紧一脸的陪笑:“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将军大人忠勇可嘉,的确是我部落的擎天柱石,可眼下大势所趋,我只是担心将军过于忠直,一心为了我部落的颜面,再跟汉军挑起事端,那就得不偿失了?”
匈奴左将军不耐烦的说道:“那你说眼下咱该咋办?”
匈奴副将言道:“这很简单,我等什么也不要做,等到明日一早再说。”
匈奴左将军撇他一眼:“这都是咱一厢情愿的瞎猜测,假如前将军没有前去蛊惑王爷呢?假如明日一早王爷并没有下命令投降,假如这汉军的确是长途奔袭、过于劳累,他们围而不攻只是想歇息休整,养精蓄锐后再来攻城呢,咱明日一早不还的接着跟汉军对阵厮杀嘛?”
匈奴副将叹了口气说道:“将军大人言之有理,我这话的确都是猜测,只要将军不再去主动的招惹汉军,那咱就再等到明日一早又何妨呢?”
匈奴左将军沉默不语,只是不停的踱来踱去,突然他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等身为堂堂大将,怎能束手无策而坐以待毙?我堂堂的大匈奴军队怎么能如此的窝囊,等着向汉军投降呢?”
匈奴副将大惊失色,心惊胆战的问道:“将军大人意欲何为?这眼下情势危急、生死存亡之际,我等岂能心存侥幸,只是顾及那虚妄的颜面,而不正视现实呢?”
匈奴左将军厉声喝道:“什么叫心存侥幸?什么叫正视现实?我等堂堂大将,值此部落生死存亡之际,就应该挺身而出勇担责任,岂能畏畏缩缩坐以待毙?”
匈奴副将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将军打算意欲何为呢?难不成我等还要主动出击去招惹汉军嘛,这眼下情势汉军是来势汹汹,汉军不但士气正盛,兵力又数倍与我守军,我等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嘛?”
匈奴左将军眼露凶光,冷冷一笑道:“汉军虽然表面上气势汹汹,但也正应验了那句话,骄兵必败?他们一路上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刚刚又打的我军全军覆没,他们定然是骄横至极,这也正是我军一举翻盘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