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谈谈讲讲,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两名松鹤楼的伙计走了过来,向两人告了一声罪,将两个盘子收入食盒,又将桌子拎走。过不多久,叶逢春走了过来,只说四周并无异状,请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安心歇息。三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各自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歇息。慕容丹砚这顿饭吃得甚是满意,背靠着一株大树,看着远处扶桑百姓大多挤坐在火堆旁边沉沉睡去,暗想再过两日便能进入寒山渔村一探究竟,心中竟然有一些忐忑不安!那里是柳生宗岩老贼经营多年的老巢,这几年又有雪人作祟,必定大有古怪。我和厉大哥联手,不信斗不过几个畜牲。待到咱们杀掉雪人之后,再去瞧瞧柳生老贼当年居住的地方,最好一把火将他的屋子烧成白地,让老贼失了根基,只能像鬼魂一般四处漂泊,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慕容丹砚越想越是得意,不久一阵睡意袭来,只觉得眼皮渐渐重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甚是酣畅,待到慕容丹砚睁眼醒来,太阳已从东方群山背后升了起来,照得山野一片金色,一眼望去甚是壮观。几名松鹤楼的伙计带着二三十名扶桑女子熬了几大锅肉末粥,分给众人当作早饭。待到众人吃饱之后,便即收拾好行囊,一切结束停当之后,由几名松鹤楼的伙计当先引路,众人直向西北走去。
这一日尽在大山之中穿行,道路崎岖不平,甚是难行。叶逢春原本以为一日能走上三四十里,可是到了傍晚时分,只走了二十余里。待到众人吃过晚饭歇息之时,叶逢春走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身边,搓着双手,满脸愧色,口中说道:“厉大爷,穆姑娘,在下算错了行程,看样子明天傍晚到不了咱们原本打算抵达的地方,还请两位恕罪。”
厉秋风尚未说话,慕容丹砚抢着说道:“山中难行,加上咱们带着的扶桑人大都是妇孺老弱,今日走不上三十里地,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与叶先生并无干系,叶先生何必自责?”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厉秋风接口说道:“穆姑娘说得不错。一路走来,多亏有叶先生帮忙,否则咱们只怕寸步难行。今日只是因为道路崎岖,别说咱们带着这些老弱妇孺前行,就算是带着一伙精壮兵丁,只怕也走不上几十里路。是以叶先生不必如此难过,厉某和穆姑娘对先生只有感谢之心,绝无责备之意。”
叶逢春听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如此一说,不由大为动容,向着两人连连拱手,口中赌咒发誓,必定要帮助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将差事办好。三人正在说话之际,只听得马蹄声响,急忙住口不说,转头寻声望去,借着火堆和火把的光亮,看到一名松鹤楼的伙计从前方骑马赶了回来。
叶逢春看到那名伙计奔到近前,急忙转头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这个猴崽子是在下派到前面探路的眼线,他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只怕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叶逢春话音方落,那名伙计已经奔到三人面前,立即滚鞍下马,快步走到三人面前,拱手说道:“小人谭老三,拜见大掌柜,厉大爷,穆姑娘。”
叶逢春看了那名伙计一眼,口中说道:“你不在前面探路,跑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