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将半截坛底向甲板上一掷,笑着说道:“老贼,这只是一个现平常不过的酒坛子,里面没有暗格,更没有桐油。你上了咱们的大当,还不自知,真是可笑之极。”
厉秋风说到这里,转头对戚九说道:“戚兄弟,你装得极像,若不是我知道你在作戏,只怕也被你瞒过去了。”
戚九笑道:“这要多谢那位姓罗的掌柜了。他说船舱中藏有好酒,是以我进了船舱之后,径直找到罗掌柜,将他的竹叶青酒借来一用。”
慕容丹砚知道王小鱼与柳生旦马守并非同党,心下欣喜,又见厉秋风早有对付柳生旦马守之计, 心下长出了一口气。此时听厉秋风和戚九说话,她忍不住抢着说道:“罗掌柜吝啬小气,怎么肯将这么好的酒借给你用?”
戚九笑道:“慕容姑娘说得不错,罗掌柜确实不肯将酒坛借给在下。迫于无奈,在下只得点了他的穴道。因为事出仓促,在下无暇向其余几位掌柜解释,索性将他们的穴道全都点了。眼下各位掌柜都在船舱中歇息,等咱们杀了这个倭寇之后,再请几位掌柜上来说话。”
柳生旦马守见酒坛并无异常,知道自己确实上了厉秋风的大当,心下后悔不迭。待他看到厉秋风、戚九和慕容丹砚说说笑笑,只道三人故意折辱自己,心下又惊又怒,右手紧握匕首,迫得秦老五不得不将脖子又向后仰了几分。只听柳生旦马守怒道:“你们几个汉狗,不要以为凭着阴谋诡计就能对付得了我。既然你们没有桐油,那我更加放心了。眼下船老大在我手中,你们要想活命,须得乖乖听我吩咐。”
柳生旦马守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你们全都滚下船,若有片刻耽搁,我就割了船老大的咽喉。我知道你们几个汉狗武功不弱,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妄动,否则先死的一定是船老大。”。
柳生旦马守说完之后,却听厉秋风嘿嘿一笑,口中说道:“老贼,你在大明藏匿了十余年,难道不晓得大明官兵的规矩么?”
柳生旦马守一怔,不由开口说道:“规矩?什么规矩?我只知道官兵昏庸无能,只会欺压平民百姓。若是他们真有什么规矩,也不会被咱们扶桑人打得抱头鼠窜,望风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