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观听厉秋风如此一说,虽然心下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出言反驳,只得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既然厉大爷以为此事应当由费先生处置,在下听命便是。”
厉秋风见丁观虽然不再倔强,可是脸上颇有愤愤不平之色,知道他并不服气。不过当此危急关头,厉秋风也懒得与他多说,转头对费良说道:“费先生,你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才好?”
费良沉吟了片刻,口中说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错,此时那只大船已被扶桑人掌控。他们逼迫犬子传递假消息给咱们,无非是想将咱们诱骗到船上,趁咱们不备之时,将咱们或擒或杀,夺去咱们的座船。待到他们得手之后,再依样画葫芦,夺了另外两只大船。如此一来,四只大船尽数落入扶桑人手中,他们便可以驾船返回扶桑,不再受到咱们的约束。只是这些奸贼没有想到,犬子虽然被他们所擒,却并不屈服,并未将咱们传递消息的法门尽数说出,这才使得咱们察觉扶桑人的奸谋。既然扶桑人想要诱杀咱们,咱们不妨将计就计,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到了那只大船上时,立时攻其不备,出手杀人。扶桑人自以为得计,正在洋洋得意之时,突然遭遇突袭,绝对不是咱们的对手。”
厉秋风虽然对那只大船是否被扶桑人夺走心存疑惑,不过听费良说完之后,他心中暗想,费良的二儿子费信就在那只大船上。正如费良方才所说,虎毒尚不食子,费良若不是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轻易陷费信于死地。既然他说费信已被扶桑人所擒,多半不是假的。念及此处,厉秋风沉声说道:“就依费先生的主意办罢。”
他说完之后,转头对丁观说道:“丁先生,你意下如何?”
丁观心中怨恨费良折了自己的面子,不过在厉秋风面前又不好发作,是以听厉秋风开口询问,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口中说道:“一切仰仗厉大爷主持,厉大爷说什么是什么,在下自然没有异议。”
厉秋风见丁观说话皮里阳秋,暗含讥讽,知道他心中不服,却也并不在意,转头对费良说道:“费先生,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罢。若是有用得着厉某之处,尽管说便是。”
费良拱手说道:“多谢厉大爷关照。若要猝施偷袭,击杀叛乱的扶桑人,自然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不过在下并未将这些扶桑人放在眼中。厉大爷是千金之体,不可轻易犯险,待咱们靠近那只大船之后,请厉大爷和丁大爷留在咱们这只大船上,看在下如何斩杀扶桑人,将那只大船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