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竟然没在衙门,柴林问:“程大人呢?”
“东阿县的县令提供了十头公驴、五十头母驴。程大人办在城南湖边草地建了一个驴场,鼓励百姓重视农耕,发展农业。”贾师爷说。
“程大人还真是勤政爱民,我还打算问问我那造纸坊什么情况呢。”柴林说。
“程大人真的有事,不是躲你。东平府鱼米之乡,本应该是富足的地方,但是现在还有许多要改进的地方,大牲口存栏量不足,农耕比二十年前都不如。造纸坊的事情很简单,日进斗金,有人眼红了,就这么简单。”贾师爷给柴林倒茶。
“真没看出来啊,贾师爷真是实在人啊。”柴林赞叹说。
贾师爷笑道:“我是害怕柴庄主拿火铳顶我脑门。”
柴林不屑了笑了一声,说:“小心眼子,还挺记仇。”
贾师爷一招手,对门口的衙役说:“把陈掌柜的请来。”
“是。”衙役说完去提人了。
贾师爷说:“柴庄主不要发火,这群丘八没轻没重的,我去提人的时候陈掌柜的就已经伤了,不过没伤筋骨。”
“没事,这个我懂,进大牢了还能完好无损吗?”柴林说。
没一会儿,陈掌柜的来了,穿了一身崭新的长衫,走路有些蹒跚,脚步不稳打踉跄,脸色蜡黄。
陈隆见到柴林,噗通就跪下了,说:“庄主,对不起你啊,我把造纸坊给丢了。”
柴林紧走两步,起身过来搀扶陈隆:“快快起来,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柴林一看手上竟然有血,是从陈隆身上沾染的。
“伤的那么重,你把上衣脱了我看看。”柴林说。
“一点小伤,没事的。”陈隆说。
“不行,你脱了我看看。”
陈隆见柴林坚持,脱掉了长衫,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数十条皮鞭、烙铁、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是依然血迹斑斑,可见当时的惨烈。
柴林大怒,抽出腰间宝刀,说:“董平竖子,欺人太甚。抢我作坊,还伤我掌柜。”
说着柴林就要去找董平麻烦,贾师爷一把拉住了柴林。
“柴庄主切莫激动,你拿刀到营门口正好中了董平的奸计,到时候把你射成刺猬都是白死。”贾师爷说。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董平执掌军务,无权过问地方上的事情,他是以搜查梁山贼寇的名义来扣押东平造纸坊的,大人给你写好了文书,你拿着文书去把作坊要回来,守军若是不肯,那就是抗命,到时候大人也好有借口收拾他们。”贾师爷拿出程万里早就准备好的文书,递给了柴林。
柴林谢道:“多谢贾师爷了,改日醉仙楼请你吃饭,我先回了。”
“好的,不客气。”贾师爷说。
不过贾师爷有些蒙,东平府的大饭店他都知道,可没听说哪里有个醉仙楼啊。
柴林扶着陈隆慢慢的出了府衙,柴猛、马灵立刻过来了。
“哥哥,什么情况?”柴猛问。
“陈主管身上的伤不轻,皮鞭烙铁都有,叫辆骡车来,出东门去李家老店。”柴林说。
“好的。”
柴猛叫来了骡车,马灵陪着陈隆坐着骡车,一行人到了李家老店。
李家老店是谁家的呢,是家李家庄扑天雕李应开的,这是家小店位置偏僻,李应也没指望着店赚多钱,主要是李家的商队过来自家吃饭住宿方便。
一到店门口,竟然遇到李庄主的管家杜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