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器挥手将道具带了下去,两个大男人家的,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人贝伏的儿子好歹是死了爹,哭也就哭了,你说你爹就在眼前呢,你在这哭算个什么事。
虽然离得远,但是之后的事情就不是这两人能够听的了,所以绣衣使者将两人带下去后,郎辛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官场老狐狸深知,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
“大夏多了许多新鲜玩意,这都是世子的功劳,这是有口皆知的,世子就没想过,诸国密探的窃取吗?”
郎辛作为海浦郡郡守,临海大郡,与外界交流自是方便,所以对诸国了解要比内陆的官员深刻的多,大夏自百年前战争之后,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便有了苗头。
说到底,还是大夏无敌的形象崩溃了,或者说大夏皇族的形象崩了,没有绝对的实力掌控,自然就出现了野心家的苗头。
唐不器站起身来,踱了两步,“此事我自然知晓,也向陛下提到过,但不知你这话何意?”
郎辛双手揽于胸前,“世子,您既然知道这样的事情,那些大家族您还是深信不疑的吗?”
“国之蠹虫,乃在勋贵,每一个大族的快活,其身后必定是千千万的哀嚎之声,这样的大家族子弟最忠诚的乃是自己的族长,可非大夏!”
“大夏倒了,不过是换一个朝廷,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些做官的想法吧。”
......
唐不器敛目不语,在这坤京城里面,自己没有进行什么团结百姓,打击贵族,反倒是自己还亲手扶持了一个新的权贵阶级。
但是这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大夏官员主要来源在目前仍旧是来自于比较富裕的阶层,说到底,教育水平还是不足。
大夏选官以察举制与科举制并行,自太祖起便已经取消了世官制度,不过说起来,应该也只有大夏如此,其余国家大都仍在世官制上呢。
还是需要时间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人才,充实基层,这样皇权才能够更加稳固,对全国的掌控力度才能加强。
想想看,唐之前的政治基本掌握在贵族手中,百姓们根本没有话语权,而唐之后,科举制的实行,让寒门子弟也有了进身之路,有了跨越阶层的门路。
科举制虽有弊端,但是未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它就是一道能够尽最大努力保证着社会阶级流动的政策。
而且科举出来的寒门子弟,还没来得及建立自己的豪族,另一边就出现了新的人才,大家都有机会成为豪族反而出现不了太过强大的族群,这便打破了豪族的政治垄断,这一点上,是对皇室至关重要的。
“郎辛,你这是在信口开河,满口胡言。”
唐不器缓缓地摇了摇头,止住了要往外走的坤典使者,这些话坤典使也是听不得的,毕竟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或者说,即便是自己知道,但是不能说出来。
更何况郎辛这番话虽有些道理,但是说到底还是狗屁不通,他只是将自己最罪恶的一面展现给唐不器来看,然后引诱着唐不器相信这个世间的大族、官员都是一路货色。
若唐不器真的只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十六岁少年,说不定心底真的埋下这根刺,将来的朝堂那可就倒了大霉了。
可惜的是,唐不器并非一个普通的少年,郎辛说的这些自己自然知晓,但是万事阴阳两面,不能走极端啊。
“坤典使不必在意郎辛这番话,语不惊人死不休,现在的郎辛不过是用这种危言耸听的办法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罢了。”
郎辛只是笑着,似乎是同意了唐不器的说法,不过坤典使却是猛地转过身来,
“世子,是属下着相了。”
隐隐间坤典使的面容间泛着土黄色的光芒,温润广博,厚实稳重,看来功力又进一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