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没事吧?”
霍恩澜去搀扶他。
老伯吃力的从泥水里爬起来,幸亏是泥水,所以摔得没什么大碍。
夜色很黑,老伯看不清来人,但听声音知道是霍恩澜。
他有些感动,浑浊的眸子泛了红:“姑娘,你怎么跟过来了。”
霍恩澜笑着说:“我实在是不放心你,路这么滑,真要把你老摔着了咋办,我还指着您给我酒馆添份人气呢。”
“丫头,你的心眼可真好啊。”老伯语气里满是感谢。
“我送你回去吧,你家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老伯眼看没几步到家了,也不推辞了。
“嗯,前边不远就是我家。”
巷子里很黑,霍恩澜搀着他,慢慢摸索着往巷子深处走,没走多远就到老人家了。
“行了,姑娘,我到了,你回吧,回去路上你也小心点。”
霍恩澜看他进了院,转过身要走。
老伯忽然又叫住了她:“姑娘,你记住我家,古云巷第十户人家就是我家。”
“啊?”
霍恩澜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老伯为什么要自己记住他的家呢?
老伯接着道:“姑娘你记住就行了。”
说完,关上了院子的门。
霍恩澜纳闷,老人让他记住他的家,可能是让她往家送一些酒肉吧。
没有多想,霍恩澜便急匆匆地回了酒馆。
一夜安稳,霍恩澜也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霍恩澜早些起来,又给酒馆伙计们准备着早饭。
正做着早饭,大姐又拉着锦儿来了。
霍恩澜看一眼大姐:“大姐,你怎么又这么早来啊,也不在家多睡会。”
大姐笑道:“你一天到晚操持着整个酒馆,忙得脚都光想不着地,我过来做早饭啊,你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你和锦儿走路来的?”
“嗯,不好意思老借李婶家的驴车。”
霍恩澜深出口气:“要不咱买辆马车吧,这样以后咱们来回也就方便多了。”
“啊,买马车,那得多贵啊,那可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咱们哪买的起,开酒馆还欠着胡掌柜不少银子呢。”
“我昨天问梅苏闲账了,抛去乱七八糟的,这两天差不多挣了快二百多两银子了,生意要是一直这么红火下去,一个月差不多能进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这么多啊!”霍恩沛惊得长大了嘴巴,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霍恩澜接着道:“还要拿出一千两银子交酒楼租金,欠胡掌柜的其它账以后每个月还一些,先买辆马车,你就不用走路来酒馆了,走路怪累的。”
霍恩沛心怦怦跳,她没做过生意,没想到做生意能这么挣钱,激动地手直抖,干起活来也浑身有劲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买马车啊?”霍恩沛想到能买辆马车,心里很激动。
霍恩澜笑笑:“这个月底吧,交了酒馆租金和酒坊酒钱,看看能剩多少银子吧。”
霍恩沛点点头,反正一个月很快能过去,很快就能拥有一辆自家的马车了。
手里切着要拌的黄瓜,看了一眼正在熬粥地二妹,她又道:“昨个后娘回来了。”
霍恩澜一怔,随后脸色又舒展开了:“呵,她回来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