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论如何,此女绝不能留!”
而他抬起头的一瞬间,正对上欧阳墨睥睨的冷眸,刀削般的轮廓冷逸俊然,面上那不容侵犯的淡然让他不禁抽了抽嘴角。
欧阳昱阳的名号他同样听过,此时不是激怒他的时候。
“二哥绝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彻查清楚!”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甩袍离开,还带走了他亲训的守卫。
“江姑娘还请长话短说。”金长泽看向江殡舒。
江南歌点头,将她从与他们分开后的每一步开始说起,直挑重点可疑的地方言明。
她观察过金长泽的表情,除了惋惜,痛心,再无其他。
“江南歌句句属实,绝无半字假话。”
金长泽则是定定的盯着她,朝她走进两步,但又恰到好处的停在欧阳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我信你。”
金长泽说这三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尤其是奇云,在金长泽出口的时候,瞳孔眯了眯,这不是他一惯的作风。
江南歌双手作揖,微欠身,“没想到金族长真如坊间传言那般明智,江南歌惭愧,不想才来金氏族就引起这般风波。”
“江姑娘,虽此事我信你,但不保证我三弟同我一般,他与二弟之间最亲,还是生死同进退的战友,所以,若有得罪之处……”
“金族长严重了。”
江南歌看他,“二长老有此一遭,我同样惋惜,毕竟我与他还有些旧事牵绊,但现下,逝者为大,希望我与他之事,就此一笔勾销。”
金长泽的眸子微不可闻的缩了缩,沉默片刻,道,“此事本就结束了,当年我们不知是江族长强行将江姑娘送来的,这才导致此后一系列琐事。”
他回转身,看她一眼,接着道,“但现下我二弟死的不明,恐怕江姑娘和欧阳公子还要在我族多留几日了。”
“无妨,还有两位公子的事未解释清楚,那我们就叨扰贵族了。”
江南歌怎会不知道金长泽另有打算,即来之则安之,且先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时辰不早了,诸位先去偏殿休息。”
“那我们先告辞。”
江南歌微欠身,随后转身,看了眼奇云,与欧阳墨一同离开。
回去的路上,说是给他们带路的侍卫,明显是来监视他们的,两人眼神相交,谁也没有出声,一直到进了他们准备的偏殿,院子里也到底都是侍卫。
推开门便看到一直候着的陶吉和绿竹。
“公子,姑娘,你们可回来了!”
看到他们两个,陶吉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绿竹也赶紧上前,低声道,“小姐,你们再不回来,陶公子要去出找你们了。”
“没事了。”江南歌拍拍她的肩膀,“六姐和小豆丁呢?”
“六小姐在另一间客房,已经睡下,小公子在后面厢房,也睡着了。”
江南歌这才长舒口气,走到屋中的圆木桌前坐下,绿竹赶紧上前给她倒了杯茶水,她接过,一饮而下。
“渴死我了。”
然后看向刚落坐的欧阳墨,“你不渴吗?”
边说边拿过茶壶倒了杯推到他面前,“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欧阳墨端着茶杯看她,没说话,顿了下把茶水饮下。
江南歌看向绿竹,“绿竹,你去陪着小豆丁,正好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