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泽不会就此罢休,但也不会亲自动手,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
而此时的金长泽正盯着对他疑惑奇云,紧皱着眉头。
“怎么?你不是想护她,如今不合你意?”
奇云一袭白衣立在他面前,漆黑的发随着空旷大殿不时吹进来的微风飘动,谪仙一般静雅。
“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金长泽看着他,好几秒,才眯了眯眼睛,又瞬间舒展,冷哼一声,“你觉得为父要做什么?你两个弟弟去一趟江族,一死一伤,你觉是我当如何?”
他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似要把牙咬出血来。
奇云向前一步,“父亲,当时我就在江族,四弟五弟是自行离开江族,而且,是与……”
“住口!”
金长泽一副心寒的模样瞪着他,“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如此偏袒于她!死伤的可是你的亲兄弟!”
“父亲!”奇云从未这般与他说过话,这也是金长泽痛心之处。
“当年本就是金氏族对不起她,若她想报仇,不会等到此刻,她此行,没有一丝恶意。”
“没有恶意?你当为父是小孩子?”
金长泽捏了捏拳头,长舒口气。
“就算你俩兄弟和你二叔不是死于她手,也与她脱不了干系!暗里的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这点不用我说你自然看的明白,你虽不在族内,但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奇云顿了顿,稳了稳过激的情绪,开口,“父亲打算如何?”
金长泽看着奇云,好久,才出口,“康儿,你大哥战死,三弟成婚远走,成儿是如今模样,你五弟……”
说着,金长泽哽咽,紧锁着眉头,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缓缓走向他。
“五族不再是以往的五族,人心不统,各怀鬼胎,若大的金氏族,将来也只剩下你了,而你,却还沉寂在儿女私情里,你让我如何对的起金氏族上下,让你母亲如何心安?”
奇云紧紧地握着拳头,一声不吭,但金长泽的话字字诛心,被凌迟着,从头至脚。
金长泽在他面前顿住脚步,面上的表情复杂且无奈,他伸出手,置在奇云肩上。
“康儿,你二叔不仅是为父的救命恩人,更是江族的拯救者,他死的不明不白,虽不是姓江的那丫头亲自动的手,可若不是她,那人不会对他一个已残的人动手。”
他越说,手压的越重,“你四弟如今同死没有差别,现下为父只求你一件事。”
奇云缓缓抬眸,看着眼前这张显得苍老的面孔,眸底尽是自责,“父亲……”
“我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但你必须应我一桩事。”
“何事?”奇云问,其实他也猜测到几分。
金长泽长舒口气,“留下来,继下一任金氏族长,找出真正杀害你二叔和兄弟的真凶。”
奇云蹙起眉头,“父亲,凶手是项憬连和欧阳子凌,他们……”
“可有证据?”金长泽打断他,眼睛直直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