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凤箫住进了帅府的事情很快就在帅府内传开了,言月听说之后非常不满言衡将这样危险的人物放在身边的行为,旁敲侧击跟在言衡身边念叨了好几句,直念得言衡都有些烦,随便找了点什么事打发他去做了。萧风眠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来辉城的目的就是找任凤箫,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得知任凤箫真的是来了辉城,还堂而皇之地住进帅府,成了言衡手下可用之人后,萧风眠惊讶之余还没忘了给玉倾城传了个消息过去,告诉他这里的现状。
玉倾城那边得知任凤箫的确在辉城,而且还是去帮助言衡的时候,心情异常的微妙。在洛城得知他男人身份的时候,他的确是死了心的,和夜夙尤的一番话更让他放下了心结,但是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去探查。见之思念,他也无法控制。
“庄主?”报告完消息的玉清看到玉倾城突然陷入沉思,眉头越皱越紧,有些担忧地出声唤道。
“嗯?”回过神来,玉倾城疑惑地嗯了一声看向玉清。
“庄主,萧少主那边还要给回信吗?”玉清问道。
玉倾城摇了摇头:“不必了,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会再来信的。”
玉清闻言有些吃惊地问:“庄主的意思是,萧少主还会一直在辉城待着?”
玉倾城轻笑一声,说:“夜夙尤在辉城,他怎么会不在。这个人,劝起别人来一套一套地,轮到自己就什么都忘了,一昧地随着心意。罢了,不管他。玉清,柳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玉清说:“再过不久,徐英就要问斩了,就算他再有本事翻天覆地,在牢里也扑腾不起多大浪花了吧。”
玉倾城点了点头:“嗯,世子那边有信传来吗?”
玉清说:“有,世子殿下十分担心萧国趁火打劫,也担心萧国与东瀛勾结,所以希望庄主可以多加注意。”
“嗯,你心里有数,吩咐下去做就是了。”玉倾城看起来有些疲惫,揉了揉额头对玉清说。
“是。”玉清应下,贴心地给自家庄主倒茶。
玉倾城从桌上拿起了一只檀木盒子,盒子上有贝壳嵌成的花纹,花纹周边描着金,看起来十分漂亮。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绣花的衿缨。衿缨上绣了艳丽的芍药,一看就知道做的人很是用心。玉清倒完茶抬头就看到了玉倾城的模样,他忍不住往盒子里面瞄去,玉倾城却已经关上了盒子。
那是很久以前,任凤箫还在玉泉山庄住的时候,有一次玉倾城送了她一支飞星流云的发簪,然后任凤箫就回送了他这一个衿缨,但是不久之后任凤箫就不告而别了,他不愿触景生情,就把衿缨收了起来。现在想来,仿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抵那支发簪,早就不知被任凤箫丢到哪里去了吧。
东瀛不堪骚扰再次撤退后,天也彻底黑了下来,晚膳是各个送到屋里去吃得,不过言衡悄咪咪地就跑去了夜夙尤房里和她吃了饭,饭后又闲谈了两句。萧风眠仿佛对傅玄很感兴趣,饭后到访傅玄的房间,言月赖在府里吃完饭,结果到了时候才知道王兄早就跑了,一个人吃完之后出来正碰上穆青霭在院里练剑,两个年轻人棋逢对手地比划了两招,权当消食了。刚刚住进帅府的任凤箫自知没人待见他,言衡更是还不信任他,大晚上也没有到处乱跑,一个人窝在屋里不知在干什么。